从前在史历馆里自在,想说什么说什么。”
盛澈笑道:“私下你随便喊,以后该给我找的书照样找。”
宋夕潮止不住叹气:“小盛子,我这都给你卖过命了,你就不能饶了我?”
盛澈举着两根手指头在那保证:“你放心,从今以后陛下不会再拿这事罚你了,再说你还能再拿出比《春宫图》更令他恼火的书来吗?”
一听这话,宋夕潮立时坐正了身子:“不提这茬我还给忘了,你是不是把那本《品花宝鉴》拿走了?”
盛澈先是一顿,继而干笑了两声:“那个,鸡汤好喝吗,后厨还有,我让人再给你盛几盅。”
“果然是你拿的!”宋夕潮瞧着她心虚的小模样就猜得出:“你一个姑娘家拿那书做什么?那本要是被陛下瞧见了我真就得被砍头了。”
盛澈朝椅背上一靠:“拿来自然是有用。”
宋夕潮脸都皱在一起了:“用来干嘛?”
“送人。”盛澈狭促一笑。
宋夕潮:“……”
……
那边宋夕潮交完差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史历馆,虽说有人帮他当值,但前段时间他因受罚养病多日,崇文院的学士早就对他颇有微词,如今怎敢再轻易告假。
刚回到馆中,便见帮他当值的那位典官起身走了过来,酸里酸气的问:“宋大人是攀上那位高枝了,说不露面便不露面,前脚回宫后脚赏赐就来了。”
耍笔杆子的嘴上功夫都了得,宋夕潮往那人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瞧见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转而道:“所以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打开看了?”
那典官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怎么着,还见不得人了?”
“见不见得人也不是你能打听的,免得惹祸上身。”宋夕潮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径自往箱子那里走。
平日的宋夕潮不是个逞强好胜之人,不过嘴皮子在崇文院里却是数一数二的,如今能如此硬气,显然真的有了靠山,那典官自然不敢再轻易得罪。
宋夕潮打开那箱子,竟然是一小箱金锭子,不用猜就是盛澈的手笔。
他思忖几息,伸手拿出三锭摆在桌上,对着要走的人喊道:“张大人留步。”
张烨回身。
“谢过张大人这几日替宋某当值,这些不成敬意。”
张烨看了眼桌上的金子,不自觉瞪大了眼睛,这可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
张烨碍于面子,磨磨蹭蹭的上前,宋夕潮只好抓起金锭子塞进了张烨怀里。
“宋大人,您这究竟是攀了哪家高枝啊,给在下透露透露。”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张烨语气都随和了不少。
宋夕潮哪是心甘情愿的想给张烨银子,不过是怕他出去乱说,分他一点也算是堵他的嘴了。盛澈这个小姑奶奶也真是给他找麻烦,如此明目张胆的赏赐就不怕落人话柄?崇文院里的人向来闲,没什么事藏得住。
“是陛下。”宋夕潮只道:“多余的也不能细谈,张大人自该懂得其中利害。”
若说是皇贵妃无异于引火烧身,还可能坏了盛澈的事,推说是陛下吩咐他,自然无人敢多嘴。
张烨将信将疑,却也不问了。
两人交接了一下这几日的记册,张烨便走了。
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又折返了回来。
“张大人还有事?”宋夕潮将脚下的箱子踢的深了些,生怕这人再趁火打劫。
张烨此时更为恭敬了:“宋大人,有人来找您。”
话音才落,勤政殿的大公公便一脚踏了进来。
“宋大人,走吧。”
宋夕潮屁股顿时隐隐作痛。
这又是要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