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联络王爷,却被王爷一再拒绝,如今正是时候。”
建承王斜睨了陈久轲一眼,步步靠近,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别以为本王不晓得你收了西昭的好处前来游说。”
陈久轲立刻跪地求饶:“还请王爷恕罪,卑职只是……只是传话,并未答应西昭任何条件,还望王爷明察。”
建承王一把提起陈久轲的衣襟,强迫他直视自己:“若是你真的答应什么,以为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与本王说话,陈久轲,本王知道你贪财,上次暗地买卖官职一事本王已经帮你压下,你陈家上上下下百十余口的性命全是本王救下的,你要看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卑职万不敢生出异心哪,王爷明鉴,西昭给的宝物卑职立刻命人送来王府。”陈久轲战战兢兢的回道。
“不必了!”建承王摆手:“你们的一举一动本王了如指掌,安安分分的听命行事,本王会保你一声荣华富贵。”
陈久轲又一次跪地,头磕的砰砰作响:“谢王爷,谢王爷,往后西昭再有人前来,卑职定然全部回绝。”
建承王琥珀色的眸子冰冷异常:“二十年前释文帝差点对东元赶尽杀绝,本王但凡有一丝血性也绝不会与仇国同流合污,他崔明逸是卖国求荣的贱骨头,本王身上却留着赵家的血,就算与陛下再斗的鱼死网破,也是我们赵家的私事,轮不到他西昭来插手。”
“更何况,高渐云和他爹如出一辙,是头不安分的豺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咬一口,本王何必铤而走险与他合作。”
陈久轲忽然明白了建承王的意思:“那东吁?”
建承王冷笑道:“本王如此重用你,就是看在你比旁的人精明,敌国用不得,母族却未尝不可。”
“听闻东吁与苏禄联姻了?”建承王又提醒道。
陈久轲恍然若悟:“卑职立刻准备贺礼秘密送往东吁。”
这时,狄非快步走近,手覆在建承王耳边低声道。
“王爷,顾牧和被陛下召进宫了。”
……
勤政殿内,两人相视而立,沉默许久。
终于,还是赵倾城先行妥协:“调兵之事舅舅该与朕先商量。”
“若臣与陛下提前商议,陛下会答应吗?”今日早朝,一道诏令打乱了顾牧和所有谋划,如今再面对赵倾城,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赵倾城坦诚道:“舅舅想以一己之身一举灭了朕身边所有隐患,包括建承王,即使落得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对吗?”
顾牧和避而不答,淡淡道:“陛下身为君王,当以江山社稷为先,莫要被无关紧要之人牵绊住脚步。”
赵倾城正视一脸肃然的顾牧和,声音缓和:“朕知道舅舅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朕,但朕并非冷血无情,绝不可让舅舅为了朕牺牲。”
“如今诏令已下,即使威英的十万大军抵京,对外也只作也是兼并合营只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四十万大军驻守京郊,定然不会再起犯上作乱的心思,舅舅不要再做挣扎了。”
顾
。牧和下颌角微微鼓动,许久,忽然道:“陛下不愿牺牲臣一劳永逸,但臣却答应了皇贵妃娘娘三个月之内除掉赵胤封,已慰十峰九座上万人命。”
赵倾城蓦然瞪直了眸子,只听顾牧和又道:“这是臣与皇贵妃之间做的交换,赵胤封的命,换她回京。”
“澈儿可否知道是舅舅用自己和威英十万大军的性命来换得这次斩草除根?”
顾牧和摇摇头:“她无需知晓。”
赵倾城苍白一笑:“舅舅还是不太了解盛澈,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枉送那么多人命和舅舅半生清誉,一定不会答应。”
顾牧和垂下眼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