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扶手,不经意间看向桌上某处:“是藏在殿外的那些杀手吗?太后果然布局周密,有备无患哪。”
“毕竟盛寨主武功高强,刀下亡魂无数,哀家不过一介弱质女流自然要多些防备。”说着,话锋一转,目中无人道:“不过你也可以选择自裁,那名跟着你进宫的小奴才还有杀了卢让的剑客哀家可以看在你救过陛下一命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太后杀不了我。”盛澈淡淡一笑:“有些决定太后不妨听我说完再做也不迟。”
太后不以为然,拿起手边的酒杯浅酌一口。
去宣盛澈来景央宫的奴才私下禀告,盛澈交代了春满,不许陛下前来,想来这小丫头并非毫无准备,她竟有些想看看她给自己留的退路究竟为何了。
“哀家倒要看你今日怎么救下自己这条命。”
棋局焦灼,盛澈貌似还处在下风之中。
她却不急反攻,善意的提醒道:“太后利用建承王的同时不也在被建承王利用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陛下着想,却又怎知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建承王得知了我的身份,难道不会以此要挟陛下吗?”
“所以你才必须要死!”太后决绝道。
“哦?”盛澈欺近桌子,言笑晏晏:“我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看来太后娘娘如今还并不清楚呢?”
太后冷嗤一声:“一时的情爱又能维持多久,只要你死了,过不了多久交泰殿就会住进新人。”
“是吗?”盛澈勾起唇角,不急不缓道:“威龙兵符,乌金铁所造,正面出水云龙,背面六子霸下,内里以楷书篆刻着四个字,百、战、无、前。”
太后瞳孔一震:“你怎会知道这些?”
那是顾牧和曾经贴身的兵符,除了极其亲近之人,旁人不可能见得到,如今那道兵符应该一半在陛下这里,一半在秦淮手中。
“因为如今有一半此时在我手中。”紧接着,盛澈说出了令太后头皮发麻的事实:“而且是正面,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调动京郊的十万兵马。”
“绝不可能!”太后拍案而起,头上的金步摇跟着晃动不断:“陛下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于你手,你想要保命也不该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
瞧着从来都是雍容端庄的太后如此失态的模样,盛澈一时间很是解气,从容道:“不然太后以为陛下为何会不来景央宫,难道真的如此听我的话?还是说猜不出来太后想要对我下手?”cascoo.net
“太后娘娘还是先坐下吧,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恐怕更令太后坐不住呢。”
盛澈一脸讽笑的看着太后渐渐失去博弈的筹码,脸色愈发的灰败。
“区区十万大军还想造反不成?”太后犹如不甘的困兽,逐渐寻找着盛澈的漏洞
。。
“不如太后娘娘听听我的计策?为我提点一二。”盛澈看着太后扶着桌角慢慢落座,又自顾往她心口插刀。
“我手中有十万大军,想要围攻皇城前来造反是不可能的,但要一举铲平区区一座建承王府却不费吹灰之力,就算是三十万禁军前来阻挠恐怕也为时晚矣。只要我一死,那道军令便会立即下达。”
盛澈说着,眼神愈发阴翳可怖:“我哪是想造反呀太后娘娘,我是要玉石俱焚。”
太后脊背瞬间发麻僵冷,强撑着看向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被她眼底滔天的杀意震的哑口无言。
时机已到,杀人诛心才是盛澈要做的:“天下人都知道这十万兵权在陛下手中,谁又会晓得是我下的令,到时陛下师出无名屠杀一座亲王府,定然会受到各种猜忌揣测,各地诸侯也不免惶惶不安,蠢蠢欲动。最重要的是,建承王一死,他手里的大军定然会为主造反,到时东元陷入水深火热,虎视眈眈的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