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来的算个什么东西,是与我们一同出生入死了还是冬夏操练了?听说上来就是副将军,孙大人在军营这么久的资历也才是副将军,他凭什么!”
“凭他是陛下下旨调派来的人!”盛澈怒道:“你是真不想活了,知道带头抗旨滋事是杀头的大罪吗?”
“可我听说那个姓岳的一来就要夺你兵权,三江,他要爬到你头上来了!”李济说的牙痒痒,恨不得偷偷将那姓岳的给套个麻袋扔河里!
“他说夺权就夺权,你当我是吃素的?”盛澈指指他手里快要捏烂的书简。
李济立刻明白过来,将东西递还回去,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快要眯成一条缝。
“你有法子治他?”
盛澈微挑眉梢看向李济,点到为止:“你先顾好你自己,才可免我后顾之忧。”
李济猛的打直身板,身上的盔甲一丝不苟:“一切听从将军调遣!”
“行了行了,回去好好安抚你手下的兵,别再给我闹幺蛾子。”
“对了将军,我还有一事禀报。”
盛澈从堆积如山的军务中抬起头,语气不耐:“又有何事?”
李济道:“方才我进营之前,看营外站着一少年,听外面的守卫说每日一早等在营外,入了夜再回去,也不自报姓名,就在那等着,也不知在等谁,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少年?”言语间,盛澈起身抻了个懒腰,径直往帐外走。
快要走到营口,搭眼瞧见李济口中的少年,那少年像是一直盯着主帐中动静,也当即瞧见她,立马露出一个笑脸。
“盛将军!”
“无恙?你来了怎么不进来见我?”
孙无恙站在哨岗后面,怪不得她骑马进营时没瞧见他。
盛澈将人带回帐内,伸手拿过案上瓷罐给他倒了盏凉茶。
孙无恙捧着茶喝了个干净,一看便是在这日头底下站了许久。
“前几日将军一直没来军营,我不便入内,今日我远远瞧见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入内,但李副将说将军有重要军务要处理,先让我在外面等着。”说着,用袖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想必这小子等得口干舌燥,盛澈直接将陶罐递给他:“那你也不用傻不愣登的站在日头底下呀,这么多军帐先挑一个歇着,等我忙完了再来也不迟。”
“我不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营外守卫能在大太阳底下站着,我也能!”少年被晒的通红的脸上是这个年纪独有的倔强。
盛澈忍不住笑道:“你小子还挺有骨气。”
话落,她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军案思忖片刻。
“何时准备入营?”
“今日便可。”
“好,一会儿去营后的军需库房领两套衣裳盔甲,从今以后便跟着我,做我帐下守卫。”
孙无恙眼前一亮:“做将军的守卫?”
“怎么着,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孙无恙连连点头:“我这就去领装备。”
说着转身便走,盛澈瞧了一眼侧旁的兵器架。
“等等!”
孙无恙赶忙收住脚,回头:“将军有何吩咐?”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上道。
“你用刀还是用剑?”盛澈问道。
明显孙无恙被问住了,不过这小子也算聪明,随即道:“我爹用剑,那我也用剑。”
盛澈并未多言,走到兵器架前挑了一把雕有荆棘藤的长剑扔给了他。
“算是我的见面礼!”
军中搁置着几把上好的兵器,都是从前她在宫中闲来无事做给正尘的,不过那小子不爱习武偷懒耍滑,这几把玄铁做的好兵器跟着吃了不少的土,如今送给孙无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