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就带着江鸿影回了自己在南京路上的小公寓。谁知上楼梯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不停咳嗽邻居,顿时就让王玉堂是如临大敌,回手一扶,自己和江鸿影就一块都贴到了墙上。
等闷头买回新鲜的果菜,王玉堂就亲手做了几样、还煮了一锅面,看的江鸿影是惊奇不已。
“没想到你还会烧菜?真是不得了。”
“这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多了,你就慢慢的等着开眼界吧!”饭桌上的交谈开始很轻松,但聊着聊着就不受控制的沉重了起来。
“这次的白死病,真的很严重吗?”
“真的,而且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病有个很讨厌的特点,那就是一般人感染之后,不一定会立刻发病,很可能带在身上三年五载,一旦你的抵抗力下降,或者说受了伤、得了其他的疾病,那它就会突然间冒出来。”
“啊?”
“还有那,一个携带病毒的人,一个月之内可以传染15-20个人,你想想三年五载下来,他能传染多少人?”
“那可怎么办呀?”
听王玉堂说到这里,江鸿影也没心思吃饭了,就连最为单纯的来宝都骇然的放下了筷子。
“找到传染源,把周围接触者都隔离起来,再派专人进行药物治疗,这样就能防止悲剧发生了。”
“昨晚上我也请教了医生朋友,可他们都告诉我,白死病没有药物能够治疗呀?”
“那是以前,江小姐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对呀,你可是华人之光、制药专家,那你还在这浪费时间,不快回你的实验室去加油?”
“我是要回去,但是回去之前,我一定要弄清一件事,这次的白死病流行,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草草吃过这顿饭,王玉堂他们又赶回租界公署,开始转移到总务科核对家底,公共租界没有充足的物资,那就休想打嬴这场恶仗。
关于卡介疫苗的疗效,学术界一直都存有争议。
可现在情况紧急,王玉堂也顾不上犹豫了,只是他看到记录却禁不住苦笑起来。
偌大的上海公共租界,登记在册的卡介疫苗居然只有区区的200多支,说杯水车薪都是对这个词儿的侮辱。
事已至此,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辗转腾挪了
王玉堂绝对是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取走三十只疫苗,直接给自己身边人都安排上了,就算不能抵挡白死病,这至少也是个强大的心理安慰。
剩下的疫苗,公董局成员及家属需要7-80支,然后就按照租界公署的官职高低、重要程度来安排,这么干至少能让高层人员通通闭嘴,给王玉堂减少些阻力。
接下来,王玉堂一边从北平、天津、南京之类的大城市寻找更多的疫苗。
一边就自掏腰包,干脆从海外购买了。
数量肯定不能覆盖全市居民,但是东拼西凑,还是达到了5-60000只,就是这海运需要的时间长了些。
为了将来打算,王玉堂还拜托自己的引号恩师,盖勒博士去商谈引进和建立生产线的事情,这个就更是急不来了。
从方块胡子的研究小组抽调人手,派他们去公董局成员家一对一的打针时,王玉堂又把目光投向了口罩和酒精,这可是应付传染病的重要盾牌。
好在公共租界棉纱厂不少,医用酒精老犹太的药厂就能生产,所以眨眼间王玉堂就订购了一大批。
可这些还远远的不够,万一白死病感染大爆发,又或者是公布的消息引发了恐慌,把整个城市需要的物资数量将会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这种事就应该让更多的人卷进来,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