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一直回头？”
卢小橙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晃动着脖子说：“我脖子有些酸，活动活动，反正没看你！”
“那你现在还不转过去，小心腰也扭坏了。”
二人面面相觑，高云州步步紧逼，卢小橙不得不开始退缩。同高云州对视了几秒，卢小橙突然把手捂在眼上：“哎呦，我眼疼……”紧接着，她把身子转了回去。
高云州笑了笑，忽而看向了窗外。在玻璃的倒影下，他看到羞赧的卢小橙气鼓鼓地嘟着脸，闭目养神。
卢小橙气恼，闭着眼睛不想去想这些讨厌的事情。
公交车在平稳行驶，疲倦的卢小橙摇摇欲睡。一两个哈欠之后，眼神开始迷离。此时，她的脖子已经快支撑不住重重的脑袋，一直在耷拉着点头。
身后的高云州看着困兮兮的卢小橙，不得不替她捏了把汗。那左右摇晃的脑袋感觉她随时都要撞在玻璃窗上。这要是有个急刹车，她都可以直接窜出去。
高云州伸手把窗户关小了些，自然地把手伸到了前面，一手护在了卢小橙的脑袋旁。他担心卢小橙本就不大聪明的脑子会越磕越笨，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勉为其难的帮她一下吧。
车上的人开始渐渐变多，座位越来越少。车辆即将到站，高云州瞧见又要上来几个乘客，他索性坐到了卢小橙的身旁。
不用转头就能瞥见卢小橙的侧脸，利索的短发显露出整张脸的轮廓，清秀的脸庞竟然让高云州对卢小橙产生了一种小鸟依人的错觉。
他轻声呢喃：“短头发看起来也不错。”
卢小橙继续打瞌睡，见她这么辛苦的点来点去，调整好自己的位置之后，用手把卢小橙的头揽到了自己肩膀上。
脸上淡定自如，身体却已经僵直，高云州甚至觉得转头都有些困难。头微微一侧，他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
一路上，卢小橙倚在高云州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高云州只觉得这条路突然变得好漫长，感觉怎么也到不了头。
卢小橙的家在哪里，高云州是知道的。在还剩下三站的时候，高云州的肩膀一耸，冷淡道：“醒醒，你都打呼噜了。”
“嗯……？”
迷迷糊糊的卢小橙还没睁开眼睛，声音先发出来。
“我说……”高云州对着卢小橙的耳朵，小声说，“你快醒醒吧，都打呼噜了！”
“什么？”
卢小橙惊醒，大声喊了出来。车上的人不禁看向她，露出疑惑的目光。
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卢小橙把视线投向了高云州，降低了声调，难为情地问：“真的打呼噜了？”
她打不打呼噜自己当然不知道，如果在车上打了呼噜，那岂不是直接社死？而且，她见有人看着自己，还是那种目光，所以在她还没有确定答案时，她就已经信了百分之八十。
“嗯。”
高云州的淡定回答让卢小橙更加坚信了自己确实打呼噜，她捂着脸，没有颜面再抬起头。
忽而想到什么，她突然抬起头，奇怪道：“你怎么坐这了？你不是坐在我后面的吗？”
早就料到卢小橙会这样问，高云州看着她，解释：“过来喊醒你啊，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认识了一只猪。不仅笨，睡觉还打呼噜！”
“哪有！谁笨啊！你个傻大个不要乱说！”
卢小橙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高云州冷嗤一声，也转过头去。
话题被高云州终结，他就知道只要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再关注之前的问题。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又用“傻大个”来形容自己，一时间气就不打一出来。
木然冷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