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王紫凝认真想了一下，却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但他既然已经功成名就，被封为‘爵士’，想必怎么着也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了吧？”
五十一岁的林老头：“……”
好在，牛顿比他还老！
王紫凝宣泄完自己的激动情绪，心情倒是平复了很多，也注意到了林如海黑如锅底的脸色。
她盯着林如海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哈哈，老林，你不会是在吃牛顿的飞醋吧？哈哈，笑死我了！”
笑得太厉害，竟抻着了肚子，小家伙们不乐意地踢腾起来。
林如海见她神色有异，也顾不上心里的不爽，连忙扶她坐下：“怎么，笑岔气了？没事吧？”
“哈哈，没事，”王紫凝轻拍着自己的肚子，“你的两个小宝贝见不得我笑话你，替你出气呢！”
林如海放下了心，却没有放下不满。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你都不知道你适才那个样子……那兴奋、那崇拜……你对我从来都没有那样过！”
王紫凝简直无语。
吃飞醋能吃到牛顿身上，她家老林也真是没谁了。
“林如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若是我崇拜的人是孔子、是李白、是苏东坡，你也吃醋么？”
“自然不会。他们都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人了，我又何必吃他们的醋？”
“这不就得了？对我来说，牛顿也是几百年前的古人啊！我又怎会对几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想法？”
林如海闷闷地说：“我也是几百年前的古人！”
王紫凝：“……”
差点儿忘了这一茬了！
“他还是个老外，我也没见过他！”
“我还是书里的人呢！你适才也说了，若不是因为怀有身孕，你恨不得也跟着科考队去海西见他呢！”
王紫凝：“……”
见林如海如此说话，她职业病都要犯了——真是再聪明的人，遇到感情问题，都容易变傻！
“老林，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王紫凝“谆谆教诲”道：“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你倒好，非要拿自己跟人家对比，非要怀疑我对人家有别的心思。你说你这样怀疑，我若不生出些别的想法，是不是都对不住你？”
林如海不解：“若是你本身没有什么想法，又怎会因我说几句话就如何？”
“错！任何想法都不是人本身就有的。”
王紫凝解释道：“人本身能有什么想法？刚出生的孩子，连自己是谁、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脑子里混混沌沌，只对饥饿、潮湿、冷、热、疼痛等基本的身体刺激有反应。
他们能有什么想法？一切想法都产生于成长的过程中，产生于跟别人的互动中。”
林如海也坐到了榻上。
他突然意识到，王紫凝不是在为自己辩解，而是在说一种深刻的哲理。
“婴儿确实如此，可你是成年人，又如何会没有自己的想法？”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可我的想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你，以前还以为我是个想攀附你的坏女人，后来不也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林如海老脸一红：不是，这事儿，是谁闲着没事告诉紫凝的？
——远在茜香国的薛蟠打了个喷嚏。
好在王紫凝并没有纠结这件事。
“关于牛顿，我原本对他的印象与对孔子等古圣先贤没什么区别，就像后世仍有学子希望去孔府朝圣，若是告诉他们，能见着活的孔子，他们能不激动？
可你呢？你想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又会让我怎么想？我跟你说，也就是你幸运，遇到我这么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