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给后勤仓库的管理员 周诚 递了一根黄鹤楼。
这种损害健康的东西在和平年代受众会越来越少,但在战场之上,烟和高度白酒是最廉价的镇定剂和镇痛剂,
除了新币之外,它可能是战场上最好的硬通货。
张震看见管理员稍稍藏了藏自己口袋里的一包黄金叶。
凭他现在的工资应该买不起这种烟,应该是灾前留下的。
“今天从这里出去的药品有几批了?”张震点起烟,含糊不清地问。
“第九批了。”周诚抬起眼皮想了想,“据说送到各个营地的只有四批。”
“一般一支运输队伍的火力配备怎么样?”张震问。
“一个排,三十个人,三四辆装甲运输卡车,前后两辆履带装甲车,两架探路无人机。”周诚知道张震想说什么,“一般中途还会有巡逻小队支援,一旦发生危险,十分钟内武装直升机编队也能赶到,咱也想不明白,这样的火力配备,怎么就被打得那么惨!”
“可能是咱们的火力配备和战术方式,都被别人看穿了吧?”张震抽了口烟,吐出烟圈,烟在眼前缥缈无依,隐隐形成八卦形状,又在下一秒飘散。
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次咱们江湖小队负责押运,就堂而皇之地走湘北大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让战士们抄西边小道!”
“小声点,当心藏在人群里的妖!”周诚连忙提醒。
“老张,上车了,你垫后!”江至晚的声音远远地飘来。
张震叼着烟,拍了拍周诚的肩膀:“走了走了,你们也小心些,他们打劫完运输队,估计就得盯上营地了。”
他说完,侧身跳上最后一辆卡车的车厢,坐在药品上,把子弹链扣进重机枪,冲着周诚挥了挥手。
周诚站在那里,朝着张震挥手,看着他远去。
然后呸了一声,吐掉了黄鹤楼,转身摸兜里的黄金叶。
“哎?我烟呢?”周诚不断地拍打着每一个口袋,他忽然发现朋友托他偷偷拿点药品出来时,送给他的黄金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上衣口袋里捏扁了的黄鹤楼烟盒,里面还剩下两根烟。
卡车开过一个转角,张震已经坐在车顶上,朝着其他几个战士发烟了。
“张哥,黄金叶,够有钱的啊!”有个小战士接过烟,横着在鼻尖闻了闻。
“一个中饱私囊的孙子送给我的。”张震自己没有抽烟,他说着拿起对讲机,“队长,走东边的小道呗,西边有些危险!”
“收到。”无线电里传来江至晚的声音,“我们头顶有东西盯着呢,走哪条路区别不大!”
当野兽和昆虫都是敌人的时候,那才是真正草木皆兵的感受。
张震抬头看见十几只苍蝇从头顶一掠而过,
“我拿浊烟入魂测人心,那周诚心有反意,八成已经和造物者的阵营取得联系了,我给他放了个假消息,现在西边的路估计已经被埋上地雷了。”张震用江湖小队的专用频段传递出了这个消息。
“干得不错,我让将军府的稽查队过去一趟。”江至晚调整着装甲车顶机枪的朝向,“一场大战,把藏在大夏里的败类全部挖出来也好,免得他们日久天长把大夏给蛀空了!”
邢菲待在装甲车里,默不作声地把一台无人机飞向东边的小路。
很快,那边的画面传递了过来。
有大量的地心血蠊正在路上挖坑产卵,然后快速刨土将小路上的卵覆盖起来。
与此同时,两侧的路基边,还能看见一道道银光一闪而过,似乎是一个个人影。
应该就是那些无脸的初生人类。
“他们确实做出了布置,听说地心血蠊的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