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天怿来到军营,教头带兵训练的强度都变高了不少。
新兵们叫苦不迭,萧将军不是来巡查的吗,怎么还待着不走了!
林柒倒是感觉挺好的。
一等兵的基本素养的确比新兵好上不少,就连看着没有杀伤力的钱善,其实是一个擅长用刀的人。
他自己背来了一把大刀,平日里十分爱惜,耍起刀来也毫不费力。
其实那把大刀重得很,林柒帮他拿过几回,颇有些吃惊。
果然一等兵中卧虎藏龙!
每日操练之时,林柒时不时就会看见贺晗的身影。
她听其他人说,贺晗是萧天怿身边的得力护卫,跟随萧天怿多年,武功也不在话下,内心对他也多了一分敬意。
贺晗暗地里观察着林柒,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
林齐这小子,果然和外貌不同。
每日见他都是最早来到校场,也从未听他喊苦喊累。一等兵每日都要互相比较切磋,林齐也未尝一败,且赢得相当轻松。
莫非他真是练武奇才不成?
萧天怿每日听着贺晗的汇报,内心也对林柒好奇。
到底是哪位隐士教出了这么一位弟子,如此优秀还这么低调?
他还想知道林柒除了武艺还有无别的过人之处,便传唤她过来,问道。
“若让你带兵打仗,你手下士兵一千,敌方三千,你当如何?”
林柒听着萧天怿的问题,没有丝毫犹豫答道。
“敢问将军,这是陆战还是水战?若是陆战,地势如何,若是水战,水流向何处?我军人数一千,是精兵还是新兵,各类兵马是如何分配的,敌方又是如何呢?”
萧天怿被她一阵反问,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出来。
“你还懂打仗?”
“小人崇拜林将军,多多少少也了解过,算不得懂。”
这话倒也不假。
原身对自己的父亲确实是崇拜的,所以父亲打的每一场仗,她都一清二楚。
“那若你是林将军,单州之战你当如何?”
林柒的瞳孔猛地一缩,内心情绪又开始翻涌。
她明白这是原身又想起了父亲。
“依小人愚见,单州之战林将军并不是输给了敌军,而是输给了逆贼。”
“哦?”萧天怿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林将军带兵打仗多年,经验丰富,照理说就算是败了,也不会败的那么惨。军营里传的消息都说是他决策错误,才导致自己战死,还险些害了所有人,谁知不是有人为了陷害他而编造的谎言!”
林柒说到此处,情绪激动,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那你说,是谁陷害了他?”
“是...”
林柒险些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又咽了回去。
“想必是阴险狡诈之人,至于那人是谁,小人不敢胡乱猜测。”
其实她内心知道此人是谁。
记忆里,原身上一世被软禁在梁王的庄子上,到死未能逃脱。
梁王傲慢自大,见自己成功地将林策的家人囚禁了,忍不住要来看看自己办成的好事。
原身也是通过他得知,原来自己的父亲并不是真的战败,而是被梁王的手下陷害的。
此人便是曾岷。
曾岷原是父亲手下的总兵,跟随父亲四处打仗,却被梁王私下收买了。
梁王指使他在战场上耍阴招杀了林策,曾岷便偷偷给林策下药,在他打仗头脑发昏之时,一剑砍下了他的脑袋,还嫁祸给单州的人。
曾岷杀了林策,还派人传了奏折回去,说林策决策失误,战死疆场,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