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郭家庄最为高大雄伟的建筑前,裴小二领着郭必昌在此设下公堂。此处以前是郭家祠堂,此刻用来充做公堂却更能体现公堂的威严。
唯一有遗憾的地方就是,站在士兵防御圈外乌泱乌泱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浑然像个菜市场。
对此裴小二也很无奈,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这些刁民太好了,让他们都不怕自己。
见这些刁民有愈演愈烈之势,裴小二拿起手边临时充当惊堂木的木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只听“啪”的一声传来,乱哄哄的人群终于稍稍安静下来。
“带原告”裴小二清了清嗓子,下令。
“威武!!!”几个亲兵临时充当衙役,很是入戏,喊出来很有气势,至少一下子就把还有些嘈杂的百姓镇住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老百姓还就吃这一套,没这玩意就显得不正规,不专业。做出的宣判不足以服众。
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的被带到裴小二面前。扑通一声就给裴小二跪下,磕头如同捣蒜一样,没几下额头就有血迹隐隐闪现。口中也不停大喊:“求大老爷为我做主,求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这不是王冬瓜么?”围观的百姓显然认出了此人。
“咋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记得他去年才成亲,他不在家陪着他漂亮媳妇儿,也不怕媳妇跟人跑了。”
眼见围观人群又开始议论,裴小二赶紧一拍惊堂木。
“威武!!!”亲卫的声音终于把这些刁民再次压了下去。
“你先别磕头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何冤屈?尽可道来”裴小二见他狼狈不堪地磕头不止,心中一软,语气放缓问道。
“青天大老爷,草民叫王冬瓜,我媳妇三天前让王员外的儿子给抢走了,求大老爷为我做主啊”,王冬瓜说完,趴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裴小二看着这位趴在地上痛哭不止的王冬瓜,不禁泛起嘀咕。这人怕不得有四十多岁了吧,看他这家庭条件,他老婆也不会比他小多少。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这......这画面简直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话说这郭必昌办事办事还靠不靠谱么?让你找个有冤屈的人来告状,米就给找了个这样的人?百姓们会有人信么?
转头看了眼在角落里的郭必昌,见后者一脸自信的点点头,裴小二心理稍稍有点底,问道。
“王冬瓜,你这差不多有四十了吧,那个王员外的儿子怎么会强抢一个四十岁的老妇?你可要知道,在我这,诬告也是要反坐的。”裴小二惊堂木一拍,厉声呵斥。
“大老爷明鉴,小人今年刚刚年满二十岁,哪来的四十啊”这王冬瓜被裴小二一吓,又开始磕头。
裴小二无语,二十岁?你这幅尊容,说你有五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这长的也有点太着急了吧。
王冬瓜还在趴在地上陈述冤屈,声泪俱下,
“小人家穷,二十多年来一直没能娶上媳妇,后来我那可怜的小妹心疼我这做哥哥的,愿意嫁到邻村的张家,来换取张家的女儿嫁给我。可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说到自己媳妇儿,王冬瓜的布满泪水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我娘子是这个世上一等一的好人。每天我从地里回来,她总能做好饭菜等我;我去山上打猎,她怕我冷,就把皮毛缝好,做成衣服给我穿;每天我出门干活,她还不舍得休息,在家天天织布。
可是就在几天前,那王员外的儿子到我们村子里收租,无意间闯到我家中。见我娘子美貌就起了贪欲,当时我就在家里,他不敢动手。
可是等我上山打猎的时候,那个畜牲就带着人把我娘子抢走了。求大老爷做主,给我讨回我娘子啊。”
王冬瓜说完再也忍不住了,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