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县县衙大堂,往日里冷冷清清,高不可攀的大堂内今天显得极为热闹。
裴小二站在角落,看着喧闹的人群,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
“卑职不敢当,这都是将军运筹帷幄”徐泽谦虚道。
“你不用这要,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明天继续派人在各条街道宣扬,一定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咱们是在替天行道,为百姓伸张正义。”
“是,卑职遵命”
“郭茹从,台子我给你搭好了,剩下的戏你就可以去唱了。”裴小二拉过跟在身后的郭茹从,语重心长道,“记住一定秉公审案,做出的判决一定证据确凿,要能立得住脚,只有这样百姓们才能信服,士绅们才能无话可说。
另外涉及豪绅欺压百姓的案件,尽量不要杀头,能罚款就罚款,罚款数额就按照徐泽昨夜连夜做出来的豪绅家产估算的四分之一左右,还有要补贴受害人家属,堵住他们的嘴。如果你觉得罚款不够,那么就判坐牢。实在罪大恶极的就直接杀了。
还有要是坐牢的豪绅受不了,可以申请保释,只需要缴纳相当于他家产一半左右的保释金,但是最低不能低于一万两。总之一句话,我们要钱不要命。你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郭茹从其实不太理解,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都有点是人命如草芥一样。犯法了杀掉就是了。
只是裴小二从后世而来,学会的最多的就是对生命的敬畏,要少杀甚杀,但也不能不杀,否则不足以震慑邪恶。
再说了,这些都是能下单的母鸡,你把母鸡都杀了固然能吃得上鸡肉,爽上一时,但却损失了这些母鸡以后下的蛋,爽不了一世。
裴小二没有说话,轻轻叹口气。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有好的人手,也不至于选择郭茹从这个老实人,做这么不老实的事。
伸手拍了拍郭茹从的肩膀,“你去吧,不要怕,出了事我替你顶着。”
“是”
郭茹从走了,漫着阔步,走上公堂。
“将军,属下以为,郭将军性格纯朴,不适合干这种事。”徐泽小心的跟裴小二说出自己看法。
“这用不到你来操心,走吧,咱们到街上转一圈。”裴小二也不看他,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徐泽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此刻却也不敢怠慢,跟了上去。
夏县大街上,摩肩擦踵,人来人往,仿佛前两天的大战对这些百姓没有一点影响。要不是城头上飘扬的裴字旗,说不定还会让人以为这里还生活在大明治。
裴小二现在算是正式舍去坐地虎赐予他的前锋营的营号,打出了自己的旗帜裴家军。
裴小二带着徐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一件件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幌子迎风招展,跟不时传来伙计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一起构成一幅鲜活的大明民生百态。
“你说这世上要是能一直这么太太平平的,没有战争流血死亡,该有多好啊。”裴小二被这眼前的一幕吸引到了,不禁发出感慨。
“这都是将军功劳,日后称帝建国,必能使天下百姓各司其职安居乐业”徐泽还在纠结刚刚说错的话,不过还是立马拍着马屁。
“说的都是屁话”裴小二随口道,“百姓们所求,不过是一个公平的环境,一个不怎么打扰他们的官府罢了。你说说,如何才能让百姓永远安享太平?”
这个命题有点大,历史上有无数能人先贤都提出过自己的观点,不过大多数都失败了。最为成功的儒家,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改朝换代就像姨妈一样每隔几百年来一次。
徐泽很显然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裴小二也不为难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要想百姓安稳太平,首要的条件就是应当按照恰当的税率定期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