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二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两股九百余人的官兵从中军分离,迎着刘知足部,与张志远部而去。
刘张二人见官兵来势汹汹,不敢大意,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布防。
张道浚见身侧两支敌军停止前进,松了口气,现在只有一个目标了,那就是前方裴小二的中军,他要让裴小二付出代价。
由于骑兵在侧虎视眈眈,裴小二的中军走的极慢,这么长时间方才走出三百余步。回头见张道浚的所领官兵再次朝自己杀过来,裴小二脸上浮现出淡淡地笑容。
原本有近五千的官兵,经过三天惨烈的攻城战早已只剩下四千人左右。又经过两次分兵,将九百五十人的骑兵部队,以及张常两位千户的一千八百人分离之后,只剩下一千出头的样子。
而此刻的裴小二总过带过来五个营,七千五百人。将刘张两营分开之后,还剩下四千五百人,此刻有着极大的优势。
“李昌”裴小二呼唤身旁的李昌,“按计划行事”
“是”,李昌也是聪明人,当即点头表示明白。不多时又有一营一千五百人从裴小二中军分离开来。
张道浚死死盯着裴小二的中军大旗,他已经不能分兵了,再分兵的话他会死的很惨,“不要管其他,朝着裴小二军营冲。”
此刻太阳已经到了中央,一上午的时光就在这拉扯之中消耗掉了。
官兵们此刻的体力也已经逼近极限,尤其是身披重甲的重步兵。想想看一个身穿五十多斤的的重甲持续运动了一个上午,就算是耐力再好的人此刻怕也没了力气。
“杀啊”,官兵们听到张道浚的命令,尽管力气将尽,但是战意仍然很高。他们靠的就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以往对流寇的蔑视。
裴小二此刻终于不在退了,他觉得是时候了,于是下令,全军列阵,以刘长乐部在前,其主要任务就是冲锋而来的张道浚中军;裴猪儿部在后,其主要任务就是看住一直游荡在外的官军骑兵。
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
几乎就在同时,张道浚与裴小二大喝,“放箭”。
顷刻之间,密集的箭矢飞向天空,落到对方的阵线之中,溅起朵朵血花。近百人人的性命随着那盛开的血花,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刻。
裴小二脸上的肌肉轻微抽动了一下,“再放”
数轮箭雨过后,裴家军倒下去将近五百人,而官兵却仅仅只有三百多人被射杀,可以说这个对箭其实算是亏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裴家军的弓箭手主要是王宏招募的山中猎人,虽然准确度不错但是并不适合在远距离大规模交战,再加上官兵防护远比裴小二完善,能有这个战果也算不错了。
不过弓箭的威力也仅止于此了,几轮下来,双方弓箭手的胳膊酸疼无比,已经不能继续拉弓射箭了,真正决定胜负的还看近身肉搏。
很快,官军重步兵冲到裴家军面前,裴家军的士卒们面露惊恐之色,然而在各队队长的命令下,却还是条件反射般的举起长枪。
“刺”随着队长短促高亢的命令,士卒们脑子一热,有些甚至连眼睛都闭上,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到枪头,用力狠狠向前一刺。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刺穿了,一声噗的声音出来,面前的敌军大腿上出现一个大洞。
“刺”,又一枪狠狠刺出,这一枪却正中那人的脖子,面前的敌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然而能如此幸运直接刺中脖子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枪兵刺中了敌军的胸口,敌军护甲中厚的地方。被敌军护甲挡住之后,来不及收手,便被敌军欺身上前,手中长刀一送,丢掉了性命。
“稳住,稳住”阵营中,裴家军的基层军官们声嘶力竭得想要稳住阵型,然而哪有那么容易,随着越来越多的重步兵冲入阵中,裴家军的阵型逐渐有不稳的态势。
一直在观察战况的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