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华家的一所密室之中,陈用坤、华允诚以及安邑其他的一些大户们都聚集在此处。
“秦士桢回来了没”华允诚品了一口茶,问道。
“回来了”立马有人答话,如果秦士桢在此地的话,会立马人出此人就是让他去找裴家军碰碰运气的"好友"。
听到秦士桢回来了,立马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纷纷看向那人。“怎么说?裴家军有没有同意退还张献忠的那些账款?”
“什么叫退还?那本来就是咱们的银子,凭什么落入裴家军手里?”
“就凭人家拳头大,就凭人家兵甲锋利,这些你有么?”
“你。。。”
眼看要打起来了,华允诚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都给我闭嘴。”
华允诚在这安邑还是很有威望,见他发怒,争吵中的几人不敢再放肆,悻悻的回到座位。
“这么喜欢吵,当时张献忠要抢劫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吵?裴家军抢咱们的家丁的时候怎么不吵?只敢对自己人吵算什么本事?真正有本事就道裴家军面前去吵。”
想到这些华允诚就觉得火大,当初官兵在的时候,都没能解散自己的家丁,没想到这裴家军刚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家丁给抢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派儿子向裴家军求援的事了。
其他人被见华允诚像训孙子一样教训,一个个面色难看,陈用坤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华兄,大家伙都是痛恨裴家军罢了,我们的心思都是一起的。”
一场冲突,被陈用坤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正事"上。
“裴家军的人怎么说的?他们要是敢不退我们的银子,明天我就让城的百姓都知道,这裴家军跟那张献忠没什么两样。”华允诚恨恨道。
“不,恰恰相反,裴家军的那个刘知足当场就同意了要退还咱们的银子。只是。。”
听到此言,在场众人眼睛一亮。“只是什么?”有人问道。
“只是那刘知足说城内的失主众多,他明天要在衙门口一起退还。”
一起退还?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把我们都骗过去,然后一网打尽?做了坏事心理发虚,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此地的地主华允诚。
华允诚也在沉思,不过一时也想不出来这个刘知足要刷什么花样。旁边的陈用坤提醒他道:“华兄,不用管他刷什么花样,这裴家军不是想要一个好名声么,不是想要安邑的民心么?那我们明天一早就鼓动全城的百姓都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量他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出。”
陈用坤的话点醒了华允诚,后者一拍手道:“贤弟妙计,咱们就这么办,只要他裴家军还再议名声,只要他不跟张献忠一样肆意杀人,那么这么多人就能够拿捏住他。”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纷纷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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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半晚,宋孟率领骑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安邑。
人都说久病成医,张献忠这就是路跑多了,都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在城门防守战失败之后,所有人都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而张献忠却能理智的分析道。
“安邑的北面跟南面都有裴将军,而安邑的东面则是夏县。那里是裴家军的老巢,裴家军在那里必然布有重兵,所以咱们向西,只有向西才能,逃出一线生机。”
于是张献忠当机立断,率领残部从西门出城向西逃跑去。一路狂奔,路上溃兵淅淅沥沥,绵延数十里。跑得快的,已经到达了西面的长乐镇,而跑得慢,甚至才刚刚出城。
就在此时,城中的宋孟率领骑兵开始了血腥地追击。在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