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来一直回避,不愿承认的梦,忽然碎了,其中的失望,恐惧,悔恨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些叛军本来就惶恐不安的心,一下子被击溃,有人变得呆滞,有人跪地哀求,有人变得歇斯底里,有人不断的咒骂。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做,不管怎么求饶,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早有准备的范家家丁们,早已封死了所有的退路,狞笑着走向叛军,在叛军们哭喊之中,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斩杀。
李柱明自从走出山洞之后,就一言不发,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确实,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极致,然而如果这样还是死路一条的话,那就是天意如此,他就已经死而无憾了。
当被推到断头台,头颅被压在木桩之上的时候,李柱明忽然看到了被绑在一边,默默注视着一切的裴猪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大喊:“我从未想过背叛大将军。”
刚说完,刽子手的长刀落下,好大一颗头颅滚到了地上。
裴猪儿无言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也不止该喜还是该悲,仰望天空,想要止住眼角溢出的泪水,心中想着,“大将军,求求您快点来吧,我撑不住了。”
裴小二仿佛听到了裴猪儿的呼唤,抬头远眺隐泉山的方向,心中茫然若失。
“大将军,大将军,您怎么了?”探子见裴小二走神,小心的问。
“没什么,你刚才说到哪了?”裴小二收拢了一下心神,回道,“对了,王道直是吧?他到哪了?”
那探子颇为无奈,他已经说了两遍了,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再重复一下,“大将军,王道直王将军已经改道,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不过现在大雪封山,山路崎岖,道路泥泞,王将军说还要三四天才能赶到。”
“三四天?”裴小二脸上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什么山路崎岖,道路泥泞,都是借口。我这里山路不崎岖,道路不泥泞?我都能走他为什么不能?”
那探子被裴小二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看到他这副表情,裴小二继续冷冷道:“你去通知王道直,告诉他两天内如果赶不到的话,军法从事。”
“是,属下这就去。”那探子如释重负,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等探子走远之后,裴小二回首,看到了大军行进之后留下一路的痕迹,尽管已经派人去打扫痕迹了,然而就算是做的再好,仔细看还是能够辨别出来。
万一敌军顺着这些足迹追来,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放弃辎重,带人逃命了。其实裴小二也知道王道直说的四五天已经是相当快点速度了,平日里大军行军,要走这样的山路,都只要需要七,你率军拦住他们,其余人等不要停,继续前进,一定要追上前面的贼人,到时候夺回物资,所有人重重有赏。”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说什么重重有赏?”其余众将腹讥不已,但仍装作跟高兴的样子,随声附和。
大军继续前进,但没走多长时间,又有探子来报,又有敌军骑兵来犯,冯克斌怒道:“贼人能有多少骑兵?怎么会一直来犯?”
“贼人骑兵不多,仅有几十骑,”
原来是宋孟与徐天凤将大股骑兵分开使用,,冯克斌的大军停下,他们就撤走,冯克斌的大军开拔,他们就跟上,时不时朝着行进中的大军射上寄箭,如附骨之蛆不间断的进行骚扰,领冯克斌烦不胜烦。
就在冯克斌思考对此之际,忽有一将站了出来大声道:“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忧,击溃来犯之敌。”
冯克斌一时也没有其他注意,见有人毛遂自荐,也不好拒绝只好道:“好,驱散贼骑之后,立刻回来与大军汇合。”
“是,”那将抱拳领命之后,率领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大队。
他的这个举动点醒了众人,于是接下来凡是有骑兵骚扰,就有人毛遂自荐,然后带着部下脱离大队,如此再三,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