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或许好奇我此行来究竟所谓何事?”说着田图昌转向田吉,“田指挥使恐怕也有此疑问吧?”
“不敢,不敢。”田吉连到不敢,只是一双乱飘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田图昌也不理他,他此行的目的乃是面前的这一千多兵丁,“那我就告诉你们。”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先告诉你一件事,咱们的家主经过金州神医的医治,已经清醒了过来。”
“什么?”田图昌一句话,便如一颗陨石丢入了平静的水面,在将士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尽管田时震已经有近半年不在视事,但他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依旧无以替代,在将士们的心中,田时震才是带着他们打下紫阳,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机会的救世主,而田起凤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家主醒了?”
“真的么?家主醒了这下好了,咱们终于又有主心骨了。”
......
土坡下,汉阴的守军人人面带兴奋之色,恨不能现在就跑到紫阳县去,看一看家主到底怎么样了。就连一旁知道田图昌在胡言乱语的杨云梯心中都忍不住一颤,要是田时震真的行了就好了,自己等人也就不用如此为难。
土坡上,田图昌继续道:“大家别高兴的太早,尽管家主已经醒了,但是却还是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那时自然,家主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生龙活虎,必然还要在床上静养几个月才行。”田吉在旁附和。
“不过家主倒是问了一句话。”田起凤看了旁边的田吉一眼,道:“家主问,当初家主昏迷前曾经下令,全军投降裴家军的事,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田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们这群人本着父死子承的观念,还以为家主当初是病糊涂了,没想到清醒过来询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让他们怎么跟家主交代?
说我们还以为您病糊涂了,所以跟着大公子出兵打仗去了?信不信田时震当场便下令斩了他们这群违抗军令之人?
田吉不说话了,反倒是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极不理解。
这也不奇怪,当初在田时震昏迷之前,召集的人之中根本就没有下面的士兵,所以士兵们不知道很正常,而田图昌按照陈天明的计划,此行的目的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田时震当初曾经说过要向裴家军投降的话。
虽说要是田时震真的康复过来,肯定会第一时间取消这个命令,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经说过这句话,而且田家几乎所有的高层都曾听说过这计划,那就行了。
“田指挥使,你说,家主是不是说过这句话?”田图昌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吉,土坡下将士们的目光随即也转向了田吉身上。
在田图昌以及将士们的目光的逼迫下,田吉心中压力极大,他自然是知道家主曾经说话此话,但他同样也知道,他们这群高层没有选择遵从家主的意思,反而跟着田起凤一样打出了紫阳。他不知道田图昌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难不成家主真的又询问了?
终于,田吉还是顶不住田图昌的逼问,低着头说了出来,“是,家主是说过。”
此言一处,立马引得将士们一片喧哗,士兵们从来没想到家主竟然还下过这个命令,原来家主的本意是要投靠裴家军?
混乱了好一会,田图昌这才出言将局面再度平复下来,“如今家主清醒了,再次问起此时,我等金州守军按照家主的意思,已经选择投降了裴家军。”
说着,田图昌亲自下了土坡,将陈天明请了上去,将陈天明介绍给大军道:“这位就是裴家军的总兵陈总兵,裴家军裴小二大将军亲自派遣,由他负责我军的投诚。是遵守家主的命令,还是要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