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缵曾?"冯克斌想了一番,并没有听说过此人,想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辈。对于这样的人,冯克斌并没有心思放在他心上。
“派人去劝降,告诉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如若不降,那边去阴曹地府鸣冤吧!”
身边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那边的打斗之声渐渐平息下来,张缵曾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冯克斌面前。
“罪臣张缵曾,愿投降裴家军。”张缵曾双膝跪地,态度极为虔诚。
随着张缵曾投降,以及剑州方面的战事也逐渐接近尾声。
剑州兵备道萧士玮不愿束手就擒,他毕竟在剑州为兵备有一段时间,这剑州城内里里外外的兵将,大多都是任他这位兵备。故而在裴家军攻入内城之时,内城守备阮元声帅把那个闯入软禁萧士玮的宅院,杀死看守,将被软禁再此的萧士玮救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萧士玮心中只剩下对王维章的仇恨。当初让萧士玮出谋划策的是王维章。采纳他的建议的还是王维章,但最终出了事,结果被黑锅的却是他萧士玮。这如何不让萧士玮‘铭记在心’。
是以,当裴家军进攻内城的时候,萧士玮想都没想,干脆利落的命令官军放下兵器,向裴家军投降。
萧士玮投降后,整个剑州也全都落入裴家军之手。川北之地,再无能够阻挡裴家军前进的关隘,摆在裴小二的面前的就只剩下一片坦途。
解决掉剑门,葭萌二管之后,裴小二并没有忘记被困在剑州,葭萌二关中间的张克佳,当下便派裴猪儿引兵一万,从剑州北上,与葭萌关的冯克斌夹击身处中间的张克佳部,同时命令刚刚投降的萧士玮,北上劝降张可佳。
萧士玮欣然同意,随着裴猪儿一并北上。
此时,张可佳刚刚走到葭萌关附近,还未接近关城,便看到葭萌关上的旗帜已经更易。一杆白布打底,绣着红边,上书一个大大的裴字的旗帜,飘扬在葭萌关上。
“大人,葭萌关也落入贼手。”当斥候将这个消息传到张可佳的耳中的时候,张可佳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骤然听到此噩耗,好悬没再次晕过去。
喘了好一会,张可佳这才慢慢顺了过来。现在摆在张可佳面前的形势已经危险到了极点。剑州丢了,葭萌也不复存在,如果剑州与葭萌二关的贼兵合围而来,他张可佳免不了一个兵败身死之祸。
闭目思索片刻,张可佳睁开眼睛,对身边降临道:“传我命令,全军沿嘉陵江顺流而下,咱们退守阆中。”
令一下,周围军将除了少数几人,皆默不作声。张可佳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来了。现在剑门,葭萌二关失陷了,甚至成都也都沦与贼手,可以说四川之势,贼军已经得到近半。要是这些军将同样心志不坚,甚至向贼军投降,恐怕四川真就危矣。
“怎么,你们这是想抗令不尊么?还是想造反呢?”
此言一出,在场军将脸色又是一变,四顾相望,终究不敢下定决定,只能暂且答应道:“属下不敢,属下尊令就是。”
就在张可佳的大军正准备撤离葭萌关,向阆中方向撤退之时,身在葭萌关内的冯克斌依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冯克斌于是留下一千人留守葭萌关,尽起剩余大军,向张可佳方向而来。
张可佳大惊,连忙下令全军加速前进。不过,两军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道冯克斌一出城,便已经来到张可佳军的身后。面对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张可佳自然不敢冒冒失失的撤退,于是,张可佳只能咬牙道。
“贼兵既然不自量力前来送死,那我们便先除掉此贼,收复葭萌关。”
“除掉贼军,收复葭萌关。”随即身后的将士顺着张可佳之言,大吼了出来。只是,在嘶哑的声音中,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