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遇知造谣煽动,蛊惑圣上,身为大臣,却不思报国,反而摆弄权柄,擅劾大臣。臣以为,应当将其下狱,治其越权误国,重启党争之罪。”
李遇知的话刚刚说完,还没等崇祯有什么动作,便立即有另1大臣越位而出,站在李遇知身侧,义正词严道。
朝臣眼见来人竟是兵部右侍郎史永安,瞬间引得议论纷纷。还没等众臣有什么反应,刷刷刷,又从文官队列之中站出几名文臣,站在史永安身后,大声道:“臣等附议。”
史永安有多人相助,然李遇知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根本就不用等李遇知的眼色,只是史永安**站出来之后,李遇知的‘好友’自然也不甘示弱,也都纷纷从行列中走出,站到了李遇知的背后,亢奋道。
“陛下,李大人公忠体国,尽瘁事国,这才见不得陈奇瑜之流,尸位素餐,白白错失良机,以至于贼人日渐势大,难以辖制。然而,朝中却有些人,不顾事实,只为1己之私,为保其同党,反诬陷李大人。臣等以为,这些人才应当下狱论罪,以平民愤。”
“你说我等君子结党?”史永安背后1人瞬间炸毛,猖狂质问。
李遇知背后之人自然毫不示弱,驳斥道:“难道不是么?李大人就事论事,这才弹劾陈奇瑜庸碌之辈。然尔等小人竟然以陈奇瑜与尔等**,便横加阻拦,至天下百姓与不顾,不是结党,又是什么?”
“呀~呀~黄毛小儿,安敢如此欺我?”
“欺你?我还要打你,看招...”
眼看两方人马吵得越发凶悍,竟然就要演变成全武行。龙椅上端坐着的崇祯的脸色,越来越黑,压抑的怒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却见此时,1直观察天子脸色的文震孟,挺身而出,冲着史永安等人呵斥道:“祖制早朝议事,就是让人开口,畅所欲言。岂容尔等横加指责?还不快快退回去。”
文震孟地位不高,仅仅只是1个翰林院侍读学士,正7品官职。但他这个位置却及其特殊,因为每天与他1道,听他讲学的正是崇祯皇帝。可以说,文震孟跟崇祯皇帝朝夕相处,单单凭这1条,就可令他文震孟虽身不在高位,却能左右朝局。当真算得上1个重要人物。
史永安等人见是文震孟,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低眉顺眼道:“臣等殿前失仪,恳请陛下降罪。”
史永安等人怂了,李遇知等人自然也不敢乘胜追击,否则岂不是做实了,他们结党营私之事?于是,也都雌伏下来,跪地谢罪。
皮球踢到崇祯脚下。崇祯能怎么办?将这些人全都法办?那么真个朝廷瞬间少了1半的人,朝局也将变得混乱不堪。再者说,就算真将这些人全都撤下去,又能如何?重新换上来的人就能乖乖听话?就能不在结党营私,1心为公?
当初,年轻气盛的崇祯却是也这样做过,将朝中1多半的人打成阉党,该下狱的下狱,该撤职回乡的撤职回乡,然后换上1身正气的东林君子,那时的朝廷号称众正盈朝。可结果呢,朝局该乱,还是乱,结党之事屡禁不绝,真至于就连天启年间还能勉强维持的国库,也都变得空空荡荡。
前方将士缺衣少食,欠缺粮饷已达数年,而百姓则由于加税,以至于民不聊生,揭竿而起。这究竟是为什么?崇祯也曾日思夜想,却终究不得其法。被打击到的崇祯,也已经不是刚刚登基时候的愣头青了,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2次。
不过崇祯也没让这些人好受,没人罚俸半年以示惩戒,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也算为国库做出1些贡献。
1切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平静,好似1切都未曾发生过1般。
崇祯有些心累,这样的表演,他已经看过不止1遍,每逢大事,朝中那些大臣便会跳出来,相互攻讦,相互指责对方结党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