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不过”两个字,裴寂却是自己突然愣了一下。
等等……
自己为什么要说个“不过”呢。
好好想想……
裴寂开动大脑稍微思考了一下。
而下一刻,裴寂忽然双眼睁大。
等等……这事好像还挺靠谱啊。
既然现在能消掉李二的战略大优势,那岂不是说……
本来李二是战略性的大优势,这老吊的海上禁军太强了,无论是训练还是军备,都太恐怖了。但是……
“呃……”
众人一看裴寂摆手大笑,顿时心中都有些失望,只不过转念间就意识到这种事的确不可能。然而……
本来是有些失望,可见到裴寂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住的样子,在场诸人霎时间,不由得也跟着愣住。
卧槽,这难道还真……
“诸位世兄,这李二的海船水军的确比我等强许多,可是这……”
“咱们现在,也不是不能与李二一较高下……呃……”
说到此处,裴寂似乎也不太自信,而一旁的王景已经忍不住皱眉出声了,“裴兄,这不是王某与你抬杠,我等的船队虽是装上了这八理肆塌弩炮,但那李二何等枭雄,便能与之一战,却又有何用?这南海不依旧是……”
“是啊裴兄,此计或有草率之处……”
“我等实力还需再……”
“王兄,不是这么算的啊。”众人这七嘴八舌的一质疑的功夫,裴寂反而想通了这个念头,整个人当场眉开眼笑起来,“我等能与李二一战,的确是要付出惨重代价不假……乃至于李二若是全力一击,我等的船队就此悉数覆灭也说不定。但诸位可曾想过,他李二真会这么做么?”
“他李二,图的是什么?图的是海贸之利,而南海是必经之路。真要与我等决战……我等固然要全军覆没,可他李二……呵呵,难道就不必遭受重创了?”
“一旦李二的海上禁军遭受重创元气大伤,诸位以为,这南海上的各路豪杰,难道会干看着?到时候,他李二的海贸大业那也就不用再搞了。呵呵……”
裴寂越说越是兴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换言之,我等只要确保,这李二全力歼灭我等船队的性价比,低于李二与我等共治南海,共收商税的性价比,这事也就成了……”
裴寂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多的,大家也不懂,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那大伙就懂!不但懂,而且懂很大。
不过还是有性格比较老实之人道,“这性价笔又是何物……裴兄可否说说,老身实在不曾耳闻……”
众人闻言一看,却是郑太山老爷子,而一听这话,众人却是都笑了起来,只见王景满脸含笑道,“郑兄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是杭州所出的江东学刊上的‘新经学’啊!”
所谓经学这个东西……在神州,说白了就是礼法学,而神州古代的礼法学就是哲学,或者更确切的说,偏向于政治哲学,属于包含实践内容的那种,这就与老庄之学这种纯哲学区别开来。
而此刻王景满脸含笑所言这“新经学”,自然……和神州原生的那种,从前就有的政治哲学有所差异,因为其中包含了神州的许多新的生态——尤其是经济上。
神州这个地方,自古就总是要么缺这要么缺那,唯独不缺天才。
在海外,天赋异禀之人被称为“受到上苍赐福”之人,天生带有宗教性的神性。而在神州就不是这样,天才这种东西,也是唯一能让神州的关西大老粗跟江南士人尿到一个壶里的东西。
总之不是说别的,就是说这片地界因为地形复杂度天下最高,因此天然可以衍生出一个时代能存在的所有类型的生活轨迹,进而造就出所有性格的人——神州本身,就天赋异禀。
这样一片土地上,在这种经济基础明显发生变化,朝廷明显正在调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