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果然平整土地时,工人们铲出了大量细小骨殖。
当时以为是什么小动物的,也不当回事,随便扒拉个地方埋了。
现实就是这样,被推平再利用的老坟地,大多数都盖成军营或者学校。
年轻人血气方刚、阳气旺盛,加之成百上千人聚集在一起,脏东西再凶,也不敢露头。
正因为建在老坟场上的学校不少,挖出骨头就显得很正常。工地上的糙汉子,早见怪不怪了。
“但我不记得这边有什么老坟地呀。”大爷挠挠头。
“没事,把骨头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我请张总明天一早叫几个人过来挖。
现在,我就可以根据煞气的浓淡,把大致位置看得八九不离十,今晚再确认一下,就更确切了。
当晚我们就留在新校区,大爷开了两间宿舍,给我们应付一晚。
好在宿舍里的各种设施都安装妥当了,也不会太将就。
正好可以好好洗个澡,在营地那几天,洗澡还真是有点将就。
躺在硬硬的床铺上,齐星一想到马上可以开眼就内心澎湃,激动得睡不着,硬扯我上天台,一起看星星。
城市光污染严重,曾经的满天星早已难得一见。而郊外空气清澈,头上的星辰特别耀眼,银河也肉眼可见,时不时还有流星划过。
齐星煞有介事地掏出一套便携茶具,用矿泉水泡一种细如眉尖的绿茶,别有一番风味。
齐星喝了一口,仰天陶醉:“这茶纯芽尖制成,冷水或温水泡,比热水更清甜呢。”
知道你是吃货,喝个茶整这么多讲究。
十一点半,睡了一圈美容觉的胡小眉也摸上天台,一看就是也惦记齐星今晚开眼的事。
捱到十一点五十九分,齐星头迫不及待地一手托着丹子,一手抓着矿泉水瓶。
五,四,三,二,一!
掐着秒,虔诚地和水服下,还咕咚一声。
微风吹过,送来小孩子咯咯的笑声。
来了。
三人探头向下望,许多小小的身影,从一处树荫下跑了出来,在操场上嬉戏。
一些趴在教室的窗户上,往里张望。
齐星急得抓耳挠腮:“你们看到什么了?我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再神的药也要有个起效过程嘛,别急别急”,我安慰他:“咱先下楼逮一只来问问话。”
走到三楼,向过道一看,窗户上就趴着一个穿着红袄子的小女婴,凑着往里瞅呢。
“借我一片薯片。”我从齐星兜里掏了一包薯片,撕开角倒出一片,再还给齐星。
齐星跺脚道,“没听说这也有借的,你打算怎么还?〞
真是吃货,一片薯片也要我还回去,什么人。
我拿薯片在小女婴面前晃了晃。
别说,薯片这种高盐油炸食品,还真香。
小女婴立刻被吸引,转过身来,咯咯笑着去抓薯片。
我们看到小红祆胸前缝着一块布条,上有字迹。
胡小眉读道,“光绪三十年九月二十日 生”。
“弃婴。”
前一阵子看过的义塔,也就是弃婴塔的图片,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
历史上,一直就有弃婴溺女的陋习。
特别是清晚期,时局动荡,世风日下,百姓颠沛流离,苦不堪言,饿死的不计其数。
成人的生存都成了难题,谁还会在乎一个婴儿的死活。
有的婴儿,特别是女婴,一出生就被杀死——或把婴儿放在盛满水的盆内溺死,或用被子捂死,或丢入江河湖溪。
有点良心的,会将婴儿弃于路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