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笑!”胡小眉气得直骂,“刚才你昏了五分钟,我差点以为你翘辫子了!”
原来我端着雷击木欣赏的时候,一道闪电正好劈了下来,当场把我打昏了。
胡小眉立刻冲上来救我,累到浑身脱力,这会儿还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我,双手发抖。
我感激地冲胡小眉笑笑,她瞪了我一眼又别过头去,甩出一道亮晶晶的抛物线…
“天打雷劈,喝安慕希,〞齐星往我手里塞了一瓶,说电击后应当积极补液:“这闪电怪,不走寻常路,明明看着要打到山上去的,半道拐个弯,打你身上了,那个壮观,火花四溅,我看得真真的,大开眼了。”
我缓得差不多了,给了他一脚。
齐星狗一样地跳到另一边,鼻子在我胳膊嗅来嗅去:“没有焦香,火候不够。”
你就黄鹤楼上看翻船——幸灾乐祸吧。祝你烤香香,你全家都烤香香。
娘的,黄二郎这货,我不相信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肯定是他的劫雷,被雷击木引到我身上了。
我敢打赌他保寿宫上的黑气,现在肯定散尽了。原来他的大劫是这么避过的,我去!
一旁林叔和赵叔两口子也吓够呛,脸色煞白,见我没事,也松了口气。
我起身拍拍衣服,冲他们笑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们也陪着笑,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眼睁睁看着天雷在眼前劈人,谁看谁要抖半天。
我关心那块雷击木,一看,全焦黑了——敢情它帮我全受了。
太可惜了,多好的东西,这么废了。
赵叔还不甘心,拿一边去,小心翼翼地敲掉焦炭,看看还有没有剩下。
越剥越小,最后剩下当中一根树芯和一小块边角,用水冲洗后,居然完好无损。
树芯经过两次雷击,雷纹更为绚烂,还有一条血红细纹贯穿其间。大概是那道雷,直接把我和这块木头劈在一起了。
而这道红纹,应该是我的血——这根雷击木只能归我了。
我对赵叔说,帮忙用雷击木的边角制作一副弹弓,再找些阳气重的桃木、柳木,有空就制成针和弹丸给我们,就当红包了。
赵叔笑得满脸都是褶子,一口答应,“成啊,叔有的是手艺和时间,保证每个月都给你们整一袋。”
得了,现在大家都有趁手的家伙了——胡小眉的飞针有着落了,省得自己一根根削;齐星也不用徒手扔石子了,用弹弓打多帅,还能打麻雀——他一直怀念小时候在乡下吃的麻雀肉。
不过麻雀现在早就已经是益鸟了,不准他打。
告别朱叔、赵叔出来,就看见黄二郎在一个僻静角落等我们。
一见我,就要磕头道谢,我摆了摆手说不用。
黄二郎还是坚持躬身连作三揖道:“多谢大人,助小的避过雷劫,恩同再造。”
我笑着看他说:“你一开始就让我拿雷击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黄二郎忙不迭地解释,“小的当真不知会突然打雷,也不知这击雷木会引雷,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对精怪来说,天打雷劈是诛心重咒,有如男人自咒那方面不行,这是绝对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我拍拍他说,好,那我相信你。
只能是天意了,可我又不是渣男,这样用雷劈我,真的好吗。
黄二郎确认我真不怪罪自己,才松了口气,又道:“大人,小的有一个不请之请,愿将寄身符献上,终生跟随。〞
我既意外又感动,这哥们仗义,还好没错怪他。
我想了想说:“商量一件事呗。”
黄二郎说十件都没问题。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