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唤醒了正在酣睡的一小朵。
一小朵迷迷糊糊的醒来,想要大大的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现在是颗小种子,别说伸懒腰,就是连眼睛都没有。
她嗅了嗅还是那股草药味,她用心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潺潺的流水声,叽喳的鸟叫声,仔细听还有蜜蜂的嗡嗡声和蝴蝶扑扇翅膀的微弱声。
这里应该是一个山谷,还是一个鸟语花香,景色优美的山谷,这里会有那个臭老道说的有缘人吗?一小朵安安静静的躺着,思索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来人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一边收拾着晾晒在竹子编制的筛子上的草药。
一小朵只觉得自己随着被翻动的草药,一阵头晕目眩,她想伸出手抓住草药,哦~忘了,自己没手。
正当一小朵被上下颠簸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时候,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师父,战王来了,他想要见您。”
颠簸的感觉停止了,一小朵生头晕目眩,生无可恋的躺平在草药里。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为师早就知道他会来。”
“师父早就知道了?”小药童疑惑的问出声。
药王商泰叹了口气无比可惜的说道:“三年前为师就为他诊治过了,身中剧毒药石无医,为师也无能为力,真是可惜咯!哎~走吧去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小朵心里却回想着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战王?身中剧毒?药石无医?这个战王还真是挺惨的。
被翻来覆去的颠了好一会儿,一小朵觉着自己又累了,闻着药草香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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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夜君凛死气沉沉的坐在轮椅上,直到听见脚步声,他古井无波的眼珠才略微动了动,寻着脚步声望过去。
商泰看着夜君凛身下的轮椅,无声的摇了摇头,随即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老夫参见战王爷,给战王请安。”
夜君凛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抬了抬手:“药王请起,本王此次前来,是想麻烦药王再为本王诊断一次。”
商泰站起身子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开口道:“战王爷,不是老夫不愿为王爷诊治,实在是...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说完商泰重重跪了下去,面向夜君凛请罪。
他何尝不想救治这个为国为民的战神王爷,可说起来实在惭愧,从夜君凛受伤至今已三年有余,他翻遍了医术杂志也没能找到解毒的法子,甚至连他中的是什么毒都没能查出来。
夜君凛好似早已猜到商泰的回答一般,面色从容淡定,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烈风扶药王起身。”
站在夜君凛身后的烈风站出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商泰。
空气安静的可怕,停了一会儿,夜君凛又开口:“罢了,本王命该如此,既然药王也无能为力,那本王就不过多打扰了。”说着,转动轮椅就要离开。
“王爷请留步,老夫虽然无法医治王爷,但可以给王爷拿一些固本培元,压制毒性的草药,您且稍等。”商泰带着小药童朝后堂走去。
夜君凛让烈风将他推出门外,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暖风,他挺拔的脊背,慢慢弯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扣住轮椅的扶手,随即猛地松开,他嗤笑一声:自己看不见走不了,每日如同行尸走肉般,现在就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无法医治他,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很快,商泰抱着一堆药草匆匆走来,他把药草一股脑塞进烈风怀里:“这些药草你拿好,老夫现在去写方子。”
烈风被猝不及防的塞了满怀的药草,药草味使得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