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北冥安安知道的可能就是有些事情的源头。
一个北冥家的继女就敢如此大胆的想法挑弄他,谁给她的胆子!
甚至还清楚地知道如何引他发病,还有她嘴里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对一切都似乎那么地了如指掌,一切尽在掌握中。
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他不能急。
一切对阿觞不利的东西都必须消失,斩草除根才行。
“学聪明了?那你想自己来就自己来吧。”
“好喜欢阿觞啊,怎么办?”
墨九辞鼓着腮帮,明亮的凤眸里藏着欢喜和执拗。
“凉拌。”
洛觞亲了口小家伙的额头,用手遮住那双勾人心弦的眼睛,大早上的引人犯罪不好吧。
起床吃完饭,洛觞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别墅,临走前不忘再次叮嘱男人有事给她打电话。
“主子。”
归夜从别墅的花园墙外跳了进来。
太可怜了,昨天夜里刮风,他在车里度过了整整一晚!凉嗖嗖的。
“那个女人呢?”
墨九辞褪下温润乖巧的皮囊,瞳孔泛着诡异的红色,和地狱的魔鬼毫无二致。
“还在看守室里,现在还昏迷着,……”
归夜挺直腰身,和墨九辞汇报着昨天的情况,以及洛觞是怎么给他出气的。
墨九辞眼尾勾起,盛出笑意,他的阿觞一定是喜欢他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生气。
昨天刚听北冥安安说到最后他可能会让阿觞丧命的时候,他确实没想过继续活着。
求死是真的,可赌也是真的。
既然他的出现只能作为一把刀对准阿觞,似乎一切向上的挣扎都是痛苦的。
幸运地是就算北冥安安说的是真的,那他还是有几年的时间去陪着女孩,这几年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所以他在赌,赌阿觞有那么一点喜欢他,舍不得亲手杀了她。
现在,他赌赢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会珍惜把握现在属于他最后的时间。
说出来墨九辞也感到不可思议,原来真的有一种东西可以轻易地左右他的一切,哪怕生命。
这种情感压抑却渴望,轻易地让他生,让他死。
其实这一点在他遇到女孩的两年后就知道了,只不过当时阿觞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墨九辞来到阴暗潮湿的看守室,无数的监控无时无刻不监视着里面的情况。
北冥安安还在沉睡。
“警告!警告!”
墨九辞踏进来的那一刻,红色的机器警告里脊响起,强迫唤醒昏迷的北冥安安。
北冥安安疼的直咬牙,意识恢复的一瞬,无数的疼痛涌到触感上,骨头似乎都被一点一点凿透。
转眼看到正在靠近的墨九辞,男人的瞳孔红透,比地狱罗刹都要恐怖阴森几分。
北冥安安被吓得浑身冒汗,拼尽全力不断后退,想要摆脱开眼前的恶魔,但铁链禁锢着四肢让她不能动弹。
“滚开,别靠近我,滚开!”
如果能回到过去,北冥安安一定弄死当时的自己,她为什么非要来惹这两个疯子。
洛觞和墨九辞根本就不是人,是变态,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