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小年轻哪来的?馆长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鉴定大师们都纷纷出言呵斥。
他们刚刚注意力全在彭儒手中那幅画上面,压根没注意最后面还跟着个杜衡。
“我叫杜衡,是这幅画的鉴定者。”
“这么说,老彭手中这幅《桃山望溪图》,是你先认为它是真品的?”
“没错!”
“还没错?回答如此理直气壮,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古玩鉴定是一个靠时间跟经验积累才能有所成的行业,就你这鉴定水平,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了?滚一边去!”
李听海这次没插话。
想观察杜衡会怎么处理。
“有志不在年高!我要加的这道鉴定程序很简单,就是先把两幅画打混再鉴定。既然你们认定博物馆画是真的,那连增加这点鉴定难度都不敢吗?”
“还是说,六位专家怕稍后没法区分出真品赝品?”
“小子你不用激我们,那就打混后再鉴定!”
非常简单直白的激将法。
但依然起了作用。
随后。
所有鉴定大师们都退出鉴定室,由李听海跟肖博严一起,在录像监控下,将两幅画都拆去画轴,再并排放在一起。
“看起来真的是一模一样!”
肖博严做完一切不由得惊呼。
李听海也是类似反应。
“还是交
给专家吧,我主要负责青铜器方面,书画并不精通。诸位大师请进,鉴定完请告诉我们答案。”肖博严对门外高喊。
进门后。
六名博物馆的鉴定大师,看着台上两幅《桃山望溪图》,顿时就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一模一样?”
“到底哪幅画才是我们博物馆收藏的《桃山望溪图》啊?”
六人议论纷纷。
相互探讨着,对比着两幅画从上到下,仔细看了又看,讨论了又讨论。
足足半小时后。
他们才停止讨论,但却并非得出了结果。
鉴定师老吴一脸苦笑总结:“馆长,对不住,我们没法分辨。”
“张大千的泼墨画,使用他自己调配的特质泼墨,两幅画都是同样的墨质与墨晕。”
“再看行笔、布局以及这独有的散漫奔放风格,两幅画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因为保存环境不同,所以两者折损程度有细微区别。可问题是两幅画太像了,也没人记折损程度,我们连确定哪幅画是我们博物馆的,都做不到。”
肖博严只觉得自己听了个寂寞。
大师们呀!
虽然我非书画鉴定专家,但你们说的这些,我也鉴定得出来啊!
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大条了。
天底下树叶都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那这两幅画,就必然有一
幅是赝品。
彭老带过这幅有可能是。
长江博物馆收藏的这幅,也有可能是!
不过这种结果虽不在意料之中,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没法鉴定谁真谁假,那么这件事今天就得不出结果。
等过了今天,好好跟李先生商量,随便拖一拖就把事情给掩埋过去。这样他们博物馆拿一幅赝品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会传出去丢人现眼。
肖博严快速打好腹稿,正要说话。
却看见杜衡再次站了出来。
你们的回合已经结束。
接下来。
该到我了!
我本来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