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偏头看向同行的牛发财和陈破,他们两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眼下这是啥情况。
茅道长说好的让他们到老鹤山下。
发消息后他自会前来迎接。
可现在看这从山脚到山顶的金光灿灿的,无处不彰显尊荣华贵的佛家建筑,杜衡眼力再好抬头找了半天,也愣是没能从哪看见这老鹤山上哪儿还有个道观?
再把手机地图放到最大,也是只显示老鹤山上有个宣沧寺,却不见任何道观相关字眼。
“杜居士!”
正纳闷着,茅道长声音远远响起。
杜衡循声看去,一身道袍快速飘近,茅道长显得非常热情。
“欢迎,欢迎!”
“没想到杜居士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我你生意日理万机,需要好久才能抽出空闲时间。”
“左近无事,就决定早点过来。”
一边跟着茅道长上山,杜衡一边问出自己疑惑:“茅道长,你家道观山门是在何处?为何我只见佛寺?还有这佛寺大白天的……”
“道观山门所在,杜居士随我来便是。”
“至于佛寺为何大白天关门没人?嘿嘿,这叫咎由自取!活该!”茅道长语气明显带着点幸灾乐祸,“杜居士最近有看新闻吗?”
杜衡
点了点头。
接着就原地一愣:“宣沧寺?江宁省宣……咦,这里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宣沧寺啊?这么巧?”
“对,就是那个‘商业奇才辈出’的宣沧寺!”
“历代宣沧寺主持都是商业奇才,到了这一代,却为了点化妆品的钱,把山门给封了。这才刚开始调查,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重开。就算能重开山门,以后也定然香火大减,要缩着脖子做和尚了。”
“犯错就要认,此乃罪有应得!”杜衡觉得茅道长刚才所言咎由自取说得非常对。
“不过有一点我好奇啊。”
“看茅道长您这样子,似乎与宣沧寺积怨颇深?我只单纯好奇,您要不想说也无妨,咱们继续说宣沧寺的事情。”
“让杜居士见笑了。”
茅道长喟叹一声。
“明明应该远离红尘,但我这修养功夫还是不到家!不能说积怨,其实之前那些佛道相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没经历过早就看开了。但奈何这宣沧寺,这一代主持他不当人,如今是新仇!”
“可否具体说说?不知我能否帮忙?”
其实之前茅道长特别热情欢迎他借阅其师门典籍,杜衡就有猜测,对方可能有求于他,而且大概率还是跟钱相关
。
本来准备到道观后问。
但现在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那不如自己先问出来。
茅道长有些不好意思道:“杜居士您主动提出帮忙,是看出我欢迎您来我师门是别有目的了?”
“道长请讲,本来借阅典籍我就愁不知该如何感谢,如今正好互惠互利。”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宣沧寺宣称已经把整座老鹤山都买下,要把我跟师父都赶出老鹤山!我一直在海省,就是经朋友介绍,找了个灵秀小山想重新建道观,把山门搬过去。”
“对杜居士您热情,是资金不足但宣沧寺又催得急,想找您借一笔钱,最好低息的,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
“借?”
杜衡讶异反问,并打断茅道长的话。
“你不是想找我捐款?”
茅道长头摇成拨浪鼓:“又没到活不下去,岂能找人白要钱。我师父说,若临时筹不到建道观的钱,大不了就山上搭个草棚,丝毫不妨碍修行。”
“茅道长你有一手画符本事,这也能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