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嘛,看来他没白点拨他。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个儿摔着的!”袁老二一本正经的道,但是赵金柱看明白了他的眼神,明显透着兴奋和赞赏。
说明真是那小子干的。
“那可好了,以后就没人能磋磨他们兄弟两个了。”赵金柱感叹道。
袁老二勾唇笑了笑:“不一定,他后娘还有两家人,就他后娘拿那德行,他两家人指定不是啥好玩意儿。”
见赵金柱犯愁,他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自己个儿的日子还没过顺呢,去担心别人!”
“就见过一面的人只得你这样牵肠挂肚?”
赵金柱挠挠后脑勺:“我这不是觉得茂林这孩子不容易么!”
袁老二:“那可是个狠角儿,轮不到你来操心,敢跟人出去抢劫……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敢去打劫的狼崽子,有多远离多远!
赵金柱再次表示受教,吃完饭他就独自驾着骡车出去,因为天儿冷了,袁老二不乐意自己个儿的媳妇出去。
等珍珍起了之后,袁老二就抱着小丫头撑着伞去顾家,他跟珍珍都是顾遇的学生,珍珍喜欢吃古氏做的饭菜,
故而她的一天有两顿都在古家用。
晚上这一顿回家陪赵氏吃,古氏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把烧好的菜给父女两装上一罐子,这样赵氏也能解解馋。
赵氏每次吃到古氏做的好吃的就会感叹一声儿,怎么亲家母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来。
她也不是没跟古氏学过,但就学了个皮毛,做出来的饭菜比她以前的水平高了些。
可距离古氏的水平还差得远。
虽然珍珍跟袁老二都喜欢吃古氏做的菜,但他们都不嫌弃赵氏的厨艺,每次都能把她做的饭菜吃完了,赵氏就很高兴。
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乡村的日子很平静,快大年三十儿了,陈麻子死在牢房里的消息传回了村里。
大丫松了口气。
陈麻子的奶奶一口气没上来,没了。
这事儿整个村子都很唏嘘,衙门把陈麻子的罪名给钉死了,村长因此吃了许多挂落,皂角村因着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打劫犯,以至于整个村子的名声都臭了。
柳文才是个秀才,他自然是受不了的,于是便在县城租用了一间小院儿,带着寡母搬进了县城。
他们搬家的这天,柳寡妇很是在村里得瑟了一圈儿,惹得大家伙儿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