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皇子在朕的面前提驻军是大忌!”皇帝虚着眼问六皇子。
六皇子不卑不亢地道:“为百姓安危,为国朝稳固,便是赔上儿臣这条命儿臣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帝盯着他明明弯着脊背,却偏偏气势如松的儿子,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终于道:“朕给你一百万两银子,这可是朕的一半儿私库,若是差事办不好,你就提头来见朕!”
“朕再给你写几道圣旨,你去工部挑几个人,即刻启程!”
六皇子掀起袍子跪下:“儿臣领旨!”
等六皇子走后,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公公高全儿就迟疑地问皇帝:“陛下就如此相信六皇子?若是他乘机沾染那三周的兵权怎么办?”
皇帝不以为意地道:“永州安庆以及邵阳这三处的兵马合起来不超过两万,他去之后能调用的人手最多不超过一万。
一万兵马,根本就没法子造反!
你啊,跟了朕这么多年,目光还是如此短浅!”
高全儿笑道:“老奴愚笨,怎敢跟陛下比,要说这六皇子也真是大胆儿,若是老奴得了这个消息绝对会咽肚子里去,怕说出来被陛下命人拖出去砍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这老狗不忠心!”
高全儿忙把身子躬得更低了:“老奴怕死啊,老奴就想长长久久地伺候皇上。”
“老奴手里也攒了一些银子,陛下都掏了半个家底儿去干这事儿,老奴也掏半个家底儿,反正老奴也是没有根儿的人,这银子留着往后也不知道给谁!”
皇帝笑骂:“你个奸猾的老东西!去追老六去吧!”
高全儿闻言颠颠儿地就告退追六皇子去了。
而皇帝踱步到书桌边,他的手放在一封打开的密信之上敲了敲。
“来人!”
皇帝的声音一落,便从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人来,皇帝对黑衣人道:“派人盯着小六的一举一动,还有京城里的动静儿……”
“是,皇上!”
……
预防灾难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六皇子让人在京城江南等地收购粮食和药材,运到永州府附近的州府储存。
“皇上,除了六皇子的人在采买粮食和药材,还有人也在采买囤积。”皇帝的暗探监察了几天京城各家的动向之后,便跟皇帝禀报。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问暗卫:“是谁?”
“是扬州府的一个富商,但卑职查到这个富商跟通政使司左通政使丁玉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帝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幽幽
地道:“丁玉山曾经是太子的伴读……你且盯着太子跟丁玉山,朕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是,陛下!”
京城的风起云涌珍珍不知道,她每天都过得特别地充实。
白天去采药,晚上就在家跟曲神医两人制防瘟药丸,当然这些光靠他们采药是不够的,曲神医还去买了不少药材回来。
大丫也不知道京城风平浪静之下藏着怎么样的汹涌暗潮,她每天都在努力地学规矩,被教导嬷嬷把手打肿了也不敢吭声儿。
别看她瞧不起教导嬷嬷,但她心里知道,若不学好规矩,她想要的人上人的生活就会飞走。
让她欣慰的是,虽然每天不管吃什么做什么都有人管,但穿的却是极好的她从未见过的好衣裳。
丁玉山还让人送了不少金银首饰和银两给她。
大丫每天都在做着嫁入高门的美梦。
……
“狐狸精哥哥!”珍珍跟小伙伴们从山上下来,每个人背上的背篓里都背满了草药。
她老远就看见柳翟了,立刻眼睛一亮就朝他飞奔而去。
柳翟勾起了唇,小姑娘没心没肺的并没有怪他抛弃之举。
忐忑了好久的心总算是在这一刻安稳了下来。
只是,小姑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