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牢房里的孙胜傻逼了。
因为他听说要给他治个有伤风化的罪,孙胜脑袋抠烂了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他。
六皇子吗?
如果不是六皇子,他为什么要走那条小道?
可孙胜有觉得不应该是六皇子,他根本就没有得罪六皇子啊,况且六皇子若是想收拾他根本用不着转弯抹角,直接一句话就能让他这个秀才生不如死。
对对对,肯定不是六皇子,那条巷子是从县学去他们要去的酒楼的捷径。
旁人不敢走,可是有侍卫的六皇子是敢走的。
可如果不是六皇子又会是谁?
孙胜脑袋里瞬间冒出顾遇那张讨厌的脸!
一定是顾遇,绝对是顾遇!
这会儿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孙胜根本没细琢磨,顾遇凭什么要整他。
他摇着牢房的栅栏大吼:“我要告状!”
“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要告状,我要告顾遇!”
“我还是秀才,你们不能关我!”孙胜忽然想到这一茬,就算是学政要撸掉他的功名,也得先上报府衙,府衙批复同意了才可以。
所以在这之前他还是秀才!
孙胜这般吼闹,衙役们也有点心虚,毕竟他身上还有功名。
于是便有人去禀报头子。
头子
去禀报县丞。
县丞听衙役头子说孙胜要告顾遇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想了想他便道:“这样,你先拿纸笔给他,让他写一份诉状。
我这就去找县令大人。”
顾遇在救灾的时候就在六皇子跟前当差,跟他打过一阵儿交道,看得出来,顾遇在刘华刚子那里还是很受重用的。
而且县令大人也很是看重顾遇,顾遇的学问好,县令大人觉得顾遇将来是可以去争一争解元的。
县令听了县丞的禀报,他摸着自己个儿的山羊胡子笑了笑:“把状纸收了,收拾一间客房给他住,暂时不放他归家。”
“就跟他说,县衙这是在保护他!”
县丞应声退下。
县丞退下之后,县令就笑着嘀咕:“真是巧了,刚查明收买邹高生的是钟淑娴身边的人,这孙胜就来攀告顾遇。”
“有好戏看了。”
想了想,县令还是命人去给顾遇传了个消息。
牢房中的孙胜写了状纸,按上了自己个儿的手印儿,他再次嚷嚷着要让衙门放人。
衙役就态度十分好地将他从牢房中带出来,带去班房后头院子的客房中:“您且在衙门住一晚,我们大人说了,明天就审您的案子,但是在此之前要保护您的安全,故而您不能回家。”
“毕竟伤您
的人太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手?”
“这回他们是让您丢人,下回岂知不会让您丢命?”
“您的命多金贵啊,您可是秀才老爷!”
衙役说了好长一串话,每一句都说到孙胜的心坎儿上了。
孙胜吓得一哆嗦,他忙道:“那我就不回去了!”
衙役们陪着笑离开,孙胜转身爬上床榻躺了上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顾遇,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让顾遇名声扫地人人喊打,他要报仇!
袁家。
顾遇收到县令身边的人送来的消息,掏出荷包给来人:“劳烦小哥儿跑一趟,小小心意,你拿着喝茶。”
小厮推辞了两番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其实顾遇自己也查到了这条线,不过县令愿意给他透信儿,他还是买账。
第二天,顾遇起床的时候就见门房来报,说一个叫公孙羿的公子来了。
顾遇去了前厅,公孙羿没等他开口就十分骄傲道:“我是来找珍珍的!”
“她答应给我当陪练,早上一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我一个月付给她五十两银子的月钱!”
顾遇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