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哪儿愿意见人呢!”
说着,她又抹起了眼泪。
陈安阳也忙帮着他娘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埋怨袁富贵不顾老国公的脸面,非要把老国公的脸扯下来扔地上踩。
高全儿神色凝重地频频点头,陈安阳和吴氏见状就松了口气,别人压服不住袁富贵,难道高公公还压服不住么?
袁富贵再得宠,也没有陈良才在皇帝心中分量重!
“你们说得有道理。”高全儿道。“只请京兆府尹肯定不行,来人,去请京兆府尹来一趟,顺便再去一趟大理寺,从大理寺请一位能主事的大人来。”
“袁大人啊,做人呢,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你今天做得就不对,怎么能光请京兆府尹呢?
这让大理寺咋样?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大理寺?
里面躺着的可是成国公!
不是什么平民百姓!”
吴氏和陈安阳傻眼了,不是,高公公明明说他们说得有道理啊,怎么转头就去帮袁富贵?
这太监的脑子不会有毛病吧?
吴氏都要流血泪,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高公公,这般不妥,若让外人知道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派人来了国公府,还以为我们国公府犯事儿了呢!
老国公极要面子,这般只能让他怒火攻心啊……”
高全儿笑眯眯地跟吴氏道:“老夫人啊,
您知道咱家为啥要马不停蹄地赶来?”
吴氏心中一突,她问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为……为何?”
高全儿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幽幽冷冷地道:“陛下觉得国公爷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危不治就病危不治?”
他可没假传圣意。
陛下的确这般嘀咕过,不过陛下气老国公不争气,根本就不想管国公府的难事儿。
然而,他这话一出,差点儿没把吴氏当场给吓死过去。
吴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稳下来,她不断地跟自己说,不要怕,怕个屁!
老东西口不能言,他便是能眨眼睛又如何?
不过是袁富贵问一些问题,他用眨眼睛的方式回答。
袁富贵又不知道事情真相,他根本就问不到要紧的地方,最多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不要慌。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慌!
最坏的结果,就是袁富贵问老东西要不要她去庙里给他祈福!
她儿子是国公,她便去了庙里又如何?
难道还有谁敢为难她不成?
难道她还会真过苦修的日子不成?
只要那件事情不暴露,她早晚会有回京的一日。
只要那件事不暴露,一切皆有可能。
她一定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