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端着哑药去偏房,却没有见到迎春,于是便问屋里的人。
“回嬷嬷的话,翠红带她去净房了。”
曲嬷嬷不高兴了:“怎么这个节骨眼儿去净房呢?”
几个丫环不说话,人有三急,总不能拘着人家不让去净房!
“去多久了?”
“两盏茶工夫了,秋月跟着去的。”
“嬷嬷您先坐下来喝杯茶。”
曲嬷嬷坐了下来,她接过丫环的茶就吩咐道:“去个人找找,难道掉粪桶里了不成,干啥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听了吩咐出去找,然而,过了一会儿回来两个人,说迎春不见了。
曲嬷嬷‘咻’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失态地抓着来禀报的丫环摇晃:“你说什么?”
“人不见了?”
丫环害怕地点头,慌乱地‘嗯’了一声儿。
曲嬷嬷有些站不住,推开丫环就往主屋跑。
跑进去就跟大老夫人回禀:“老夫人不好了,那丫头不见了!”
慈眉善目的大老夫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屋里另外一个嬷嬷也吓得紧了皮子。
“还愣着干什么,让人关了门找,各处都搜一搜!”
“就说我丢了东西,别说是找人!”
“你们两个分别带人去搜!
”
“是,大老夫人!”
两个心腹嬷嬷领命出去。
萧府的门很快就关上了,两个嬷嬷带着人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这边儿迎春也着急得很,她对萧家不熟,又不敢贸然找人问路,生怕被人带回大老夫人那里。
她就挑僻静的路走,虽然越走越偏,但却没能找到门儿。
迎春急得满头大汗,正当她快急哭了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一处偏僻的小院儿就有了动静。
她连忙藏在花木后头。
就见一长得极为美貌的锦衣青年从小院儿出来,一残疾公子坐在轮椅上将他送了出来。
他们寒暄的声音迎春能听见,这位公子原来是来做访客的。
她紧紧地攥着衣裙裙摆,想着跟在那位公子身后说不定能混出去。
迎春看了眼小院儿的匾额,陈旧的匾额上写着‘鹤院’二字。
她将这两个字记在心里,等那美貌公子离开之后就远远地坠在后头。
那公子带着随从一个侧门出去的,等他出去了片刻之后迎春匆忙追上去。
后院儿守门的小厮拦住她:“你是哪个院子的?”
迎春着急道:“小哥,我是鹤院的,刚才那位公子是我们爷的客人,我们爷有句话忘了跟他说,命我追上来跟公子说一声儿,出
来得着急,没来得及跟管事的禀报,还请小哥通融一下。
奴就追出去跟那位公子说句话!”
守门的一听她说是鹤院的,连忙把门打开:“你赶紧去吧,那位公子刚走,应该尚未出巷口。”
“多谢小哥!”迎春欢喜地跟人道谢,然后提溜着裙子慌忙跑出去。
终于从萧家出来了,迎春差点儿没哭。
她不敢有半分耽搁,匆匆往巷口跑去。
现在要紧的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迎春刚跑出巷口就被人给打晕塞马车里拉走了。
萧家。
两位嬷嬷带着两群人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迎春。
两人战战兢兢地去禀报,大老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什么都没说。
这时,箫首辅过来了。
她立刻换了表情,笑着起身去迎他:“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箫首辅坐下,大老夫人亲自帮他斟茶。
“我老了,机会要留给年轻人,舍得放权,手里的事儿自然少,就能早点儿下衙!”他喝了一口茶随意敷衍道。
放下茶杯,他又问:“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