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
门票那是提前售空,袁富贵还组织自己那帮纨绔,四处倒卖黄牛票。
这事儿宣传做得很到位,而且老百姓们还是头一次能参与到选驸马这件事情上去,大家都热情高涨。
袁富贵就把选驸马的地方定在皇家马球场,够大,沟宽,除了卖坐票,他还卖站票。
越是领到比赛时间,门票越是紧俏。
他的纨绔盆友们卖黄牛票卖得飞起,赚钱赚得只见牙不见眼。
从
来他们只有败家的时候,没有这么爽快挣钱的时候。
大哥就是好,带着他们玩儿,还带着他们挣钱!
袁富贵对这次才艺比拼倾注了巨大的心血,他命人在马场中央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挨着观众席的边缘地带又设置了五个圆形的小舞台,小舞台和大舞台之间是有一条路连接的。
这些小舞台上或是安置乐师,或是教司坊的歌姬舞姬在上面表演节目。
总要叫观众们觉得花了钱物有所值不是么,不然一群大老爷们儿真的只上去表演诗文那还得了?
有啥好看的?
老百姓才不乐意看你吟诗作对呢!
当然了,也有喜欢风雅的,不过那是少数人。
驸马候选人上场之前,几个小舞台就先热场表演,先进场的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袁富贵还垄断了观众席上卖小吃饮料的生意,饮料就用竹筒装,生意好得不得了。
皇帝也便装混了进来,他在贵宾席环视了一圈儿,就很惊讶:“富贵儿啊,咋来的观众七成都是妇人呢!”
袁富贵跟皇帝挤眉弄眼:“若是今儿不是选驸马,而是选花魁,来的就全是男人!”
皇帝先是一乐,然后反应过来这话的不妥之处,就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说,这是选驸马,能跟选花魁相提并论吗?”
袁富贵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您说这话就不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
状元,文有文魁,武有武魁,青楼有个花魁多正常?都是魁!
再说了,人家还给朝廷交税呢!
驸马又不交税,说起来对朝廷的贡献,花魁比驸马强!”
皇帝:……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更玄幻的是,他居然觉得袁富贵说得真特么的有道理!
皇帝甩甩头,把换富贵灌输给他的歪理邪说从脑袋里甩出去,果断转移话题,不跟他继续扯这些没用的。
“这些人里头,你有没有看好的苗子?”
袁富贵一拍大腿:“有啊!顾二郎啊!”
“别人我不了解,顾二郎我看着长大的呀!”
“再说了,不管他学识如何,武功好不好,只要他尚公主,以后要是敢惹公主生气,我让孩儿他娘揍死他!”
皇帝幽幽地看了一眼袁富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袁富贵搂着皇帝的肩膀:“我跟您之间还讲这些?那也太生分了,我要是不推荐二郎给您,重新选个人来表示我的无私,那您就可以立刻让人将我拉出去砍了!
因为我要是那样做,心里必然最看重的是我自己,看重的是您对我的印象,而不是从您这头去考虑。
说实话,要是我儿子能有二郎的年纪,我肯定让我儿子娶您闺女,那就更好管教了!”
听听……听听这话,皇帝听了能不舒坦?
这是光明正大地走后门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