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抱起珍珍就往对面医棚跑,进门就嚷嚷:“大夫,大夫呢!”
众位大夫见状都吓白了脸,一名老大夫放下手中的伤者,连忙追上顾遇。
另外几名大夫和医助药童去清理了一张床铺出来,招呼顾遇进去。
顾遇嫌弃床铺脏,他直径坐了上去,就让珍珍躺在他的怀里:“给她诊脉!”
哪儿有这样的啊?
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县主不撒手,就你俩是未婚夫妻也不行啊!
男女授受不亲!
但大夫不敢说,只敢在肚子里腹诽几句而已。
他给珍珍把脉,顾遇拿帕子温柔小心地帮珍珍擦脸。
小丫头的脸上都是饭粒儿。
顾遇怕饭粒儿堵着她的鼻子,还细细地查看了一番……
就凑得很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
大夫和医助都撇开了脸,不敢看。
有几个原本很是担心珍珍的大夫悄咪咪地退了出去,怕被灭口。
不管是县主还是顾大人他们都得罪不起,而且这种官宦人家为了保住名声,向来都心狠手辣……
正在把脉的大夫:……
“珍珍怎么样了?”大夫把完脉,顾遇就急忙问。
大夫道:“县主是劳累过度,睡着了!”
县主就是睡着了,顾大人真是……小题大做。
不过
话又说回来,县主竟然吃饭的时候都能睡着,可见是累惨了。
顾遇眉头紧皱,若是平时珍珍这样他不会多想,可是珍珍先前在跟狐狸精一起吃饭,狐狸精吃的东西被玄尘子动了手脚,珍珍跟他吃了同样的东西……
不能想,越想顾遇越害怕。
他抱着珍珍上马车,命人赶车回京城。
出了镇子就见玄尘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他拦不住马车,就直接跃了上去,撩帘子就控诉顾遇:“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拦住狐狸精么?你怎么忽然跑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阵法只差一步就绘完了,必定能困住狐狸精,逼出他的神魂!”
“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
“你……”
顾遇冷冷地看着玄尘子,冰冷的眼神化作利刃,让玄尘子不禁愣了一下,他老人家除了被仇家,还从未被身边的人这般仇视过。
嘿!
不就说了这家伙几句吗?
什么态度,明明是他的错他还凶,老头子绝不屈服!
“你给珍珍吃了什么?”顾遇凉飕飕地问。
“你拿珍珍当诱饵?”
“你想抓狐狸精,你拿珍珍做诱饵?”
玄尘子:……
一时哑口无言,顾遇说的也没错,珍珍的确是引狐狸精去张记饭馆儿的诱饵,并且珍珍也是只能稳住狐狸
精的重要因素。
可他已经将狐狸精做的手脚给清除了,他下的符灰是对妖怪神魂起一定的禁锢作用,小丫头是人,那符灰对她没作用啊!
但顾遇的神色语气,小丫头现在躺在他怀里……难道不是睡着了是晕过去了?
“我……”
玄尘子心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他是真以为计划万无一失,不会再伤害到小丫头的!
“我能给她把把脉么?”他小心翼翼地问,有能耐的道长谁不会点儿医术啊?
毕竟炼丹可是道长们的必修之课!
顾遇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老头儿,他戒备地盯着老头儿,给老头儿整得贼受伤。
他期期艾艾地道:“那啥,珍珍的安危更重要是不是,你就让我给她把把脉成不成?”
顾遇不回答,只是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给珍珍吃了什么?”
玄尘子只得道:“是这样的,那个狐狸精给菜上了血咒,若是珍珍吃下他下血咒的菜,就会对他产生依赖,并且他说什么珍珍就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