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净这把是真的懂了。
他就唾弃自己,咋就这么不聪明,白挨一顿打!
只是,让他有点回不过神来的是,元字辈的老祖宗收徒,徒弟对他来说也是老祖宗啊!!
这都比他高了多少辈儿了!
相当于,他给他的师父,师祖,师太祖,师太太祖……找了个长辈!!
不知道睡着了到梦里会不会被他们联合起来削啊?
愁人!
真的!
老愁人了!
更愁人的是:祖师爷这边儿说通了,剩下的就是顾遇那边儿了。
福净愁得一晚上没睡着觉,顾遇夫妻两个一看就是不差钱的,找来的小少年虽说不是锦衣华服,但带着那么多的人,也是个不差钱的。
不只是不差钱。
搞不好人家还很有权势。
能当他们这个小小的,只有一尊主神塑像的道观么?
其实啊,他们道观还是有风光的时候,只是后来……
老观主觉得也怪不得他,真的,他从师父手里接过来就这样,这么些年维持得也很难。
香火不好,他也没招啊!
让他像别的道观那样坑蒙拐骗,他不行,祖师爷也不准!
老观主睡不着。
珍珍和顾遇也躺在床上说话,哎,美男在身侧不让碰,珍珍刺挠啊!
心猿意马,睡不着觉
。
顾遇抓住她作乱的手,跟她说正事儿企图引开她的注意力。
真的,他自己也憋得难受,每当动欲念的时候,体内的死气……不,应该说是魔气就十分活跃。
他压制得非常非常艰难。
体内像是有刀片儿在绞肉,绞五脏六腑。
只是哪怕痛苦成这样,他也不愿意跟珍珍分开睡。
一是舍不得,二是怕珍珍知道他痛苦就难受。
“《荡魔真经》里有法子驱除我体内的魔气,只是需要用到得玄天观的镇观之宝。”
珍珍:“《荡魔真经》不就是他们的镇观之宝么?”
顾遇被她逗笑了:“谁规定镇观之宝只能有一样?”
“他们还有几样法器,是开山老祖留下来的,只是这几样法器不到非常时期,迫不得已的时候是坚决不能拿出来用的。”
珍珍嘟嘴,她把玩着顾遇的头发,嘀咕道:“《荡魔真经》老观主还拿出来送人呢!
怎么别的就不能轻易拿出来用啊!”
顾遇解释:“书送咱们一本,老观主还能默一本出来,他能把这本经书倒背如流。
但是法器是独一无二的!
再有,老观主说,他师父曾经说过,《荡魔真经》可以寻有缘人赠之。
我想,也许是他们觉得自己道观里没有参悟的人,故而才想着找
有缘人,流传出去万一有人参悟了呢?
那样一来,他们老祖宗的心血才不会被埋没。”
珍珍道:“那老观主更该把法器拿出来给你用,你就是有缘人,并且给你驱除魔气正好证明《荡魔真经》的作用。”
“这都不是非常时期迫不得已,什么算?难道真要看着《荡魔真经》扑灰么?”
“你说得很有道理,明日我就去找老观主谈!”
“其实吧,我觉得,我要是他们的祖师爷,必然会想法子把你弄进来当徒弟!”
“那用得着你来犯愁!”
珍珍打了个哈欠:“明天去找他,他要是不同意就用钱砸,咱们不差钱!”
“不行就花钱买个观主当当,当了观主你想干啥,谁要是反对就逐出师门!”
“福净要是识相,就该双手捧着观主之位让给你!”
“这个办法好!”顾遇夸赞道,“睡吧,乖!”
说完,就一边儿拍她的脊背,一边儿哼唱着小时候哄她睡觉唱的儿歌。
这首儿歌顾遇唱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