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并且根本没有专门为珍珍和公主另外留一条通道。
这就不符合规矩了,任何人家宴请,都会留出一条专门给贵宾走的通道,完全没有让贵客在你家门口排队等着的道理。
只有身份比你家低的客人,你才能让人家的马车排队,一辆辆地往前。
云王一个藩王,不可能不懂这些礼仪规矩,无非就是要给公主和郡主一个下马威。
让她们知晓知晓,在云州府的地界儿,谁才是老大。
“公主殿下,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府里从来没有接待过比王爷还尊贵的客人,也没有专门为谁留过通道,故而下面的人一时疏忽了,还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咱们这些下人们计较!”云王府的下人瞧着挺谦卑的,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傲慢。
而且还特意点明,云王府没有接待过比云王更为尊贵的客人,几个意思
无非就是:除非皇帝来了,不然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另眼相待!
况且,公主身份虽然尊贵,但云王是王,虽然不跟皇室有血缘关系,可公主按道理应该喊他一声伯父。
因为云王的父亲跟皇帝的父亲称兄道弟过。
公主不搭理他,直接下令:“回府!”这是她跟珍珍商
量好的,请柬上都敢下毒,宴席上搞不好会有什么等着她们呢,如果云王要当众给她们难堪,那他们就走!
藩王怎么了
龙行浅滩怎么了
你说让盘就盘啊
要盘也是盘你这条地头蛇!
公主和郡主的仪仗掉头走了,这让其他等候着的宾客们目瞪口呆,心说果然是京城来的娇娇女,太骄傲了,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也不想想这里是哪儿,云王要弄死几个京城来的人还不手到擒来
水土不服、土司作乱……任意一个借口就能要了她们的命,而且云王还不止这些手段呢!
马通判在马车里摇头,轻声道:“指望不上啊!”
他的妻子也是一脸的愁容,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说什么,“心高气傲不懂隐忍,恐怕早晚都要出事,你啊,平日里离那个顾大人远点。”
马通判颔首,他抓住妻子的手:“连累你了……哎……”
妇人笑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生同衾死同穴,我之所求。”
马通判握了握妻子的手中,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来。
另外一辆马车里,焦守备放下车帘,冷哼道:“好大的架子,早晚要跪在王爷面前哭。”
“顾遇此子这
点儿城府都没有,不足为虑!”
他身边也是个当官儿的,两人为了说话,就在遇到的时候上了一辆马车。
云王得知十三公主和敏仪郡主都走了,顾遇也没留下来,便笑了起来,他放下茶盏,对身边戴着面巾的女人道:“他们不来了,你也可以歇着了。”
这个女人是云王的王妃,虽然戴着面巾,但是眼角等没有被遮挡的位置密布着黑色的恐怖纹路,仔细看去,那些纹路里时候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女人的眼神暗了暗,她起身跟云王行礼:“妾告退。”
云王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
“东西准备好,本王随时都会要!”
女人低头应下,退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云王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嫌弃之色,他对左右道:“去,给本王找两个美人来洗洗眼睛!”
他没有收着嗓音,刚走出门的王妃身形晃了晃,下人们低垂着头,不敢上前搀扶。
这个王妃是府里的禁忌,没有人敢接近她,她实在是太恐怖,浑身都是虫子。
十三公主和珍珍回到府里,就有下人来报,说铺子上找来几个姑娘,是白山寨的。
两人就忙换上常服,去铺子上找玉玲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