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饮酒。“
李贤有些不满的道:“常住觉得不好吗?”
贺兰敏之放下酒杯道:“在下听闻凤鸣于九天之上,可以给天下带来丰饶,也听闻龙腾于九天之上可以行云布雨,执掌生民之福祸,以潞王之才,本该就成为龙凤,执掌天下大事。
谁知道,潞王却只愿意成为江龙,河龙,福佑一地,常住自然无法高兴地起来。
常住不才,幼时就想着能权倾一方,泽被一地,于愿足矣,因此上,在旁人都耻笑我自轻自贱入吐蕃为赘婿时,常住却笑世人看的不够长远。
几年下来,常住虽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知此时此地的常住,已然是一国之君,国虽不大,生民之生死存亡常住却可以一言而决。
殿下龙章凤质,才高常住十倍,百倍,却在得了区区沛地,就骄傲自满,与常住这等人物平起平坐,因此,为潞王殿下之友,常住深以为憾。”
李贤嘿嘿笑道:“这是常住没有与我兄长打过交道,一旦跟我兄长打过交道之后,常住就会满足于现状。”
贺兰敏之瞅瞅只顾着吃喝,一句话都不说的王勃,心中微微有些不满,随即笑道:“看来潞王殿下极为推崇太子殿下,假以时日,定然要见识一下我们的这位大唐太子。”
李贤瞅着贺兰敏之看了片刻,摇摇头道:“跟太子哥哥打交道不同于跟孤王打交道,太子性烈如火,却又狡猾如狐,常住还是慎之又慎的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贤也没有了继续喝酒的兴致,就借口疲乏了,回到了后殿。
宦官春城服侍李贤喝了水,躺下,准备要走衣袖却被李贤一把拉住,就听李贤低声道:“我真的不如李弘吗?”
春城乃是李贤的贴身宦官,自然处处向着李贤,低声道:“潞王胜过太子百倍,千倍。”
李贤松开春城的衣袖,目光直愣愣的瞅着帐子顶,自言自语的道:“我果真比李弘强吗?”
此时,李弘正遥望着紫薇殿考虑要不要把张果的事情告诉父皇,主要是他觉得所有人都知道张果没死,就自己的父皇认为张果死掉了,到时候,一旦张果出现在父皇面前的时候,父皇必定会表现得像一个傻子。
这是非常不孝的一种行为。
许敬宗的话没有错,父皇其实是一个心胸极其狭窄又刚愎自用的人,一旦在这个时候告诉父皇自己发现张果没有死,父皇必定不信,还会迁怒与他,等到张果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劝告的话,就会再一次生气,而且是恼羞成怒。
“后果不可控啊!”
李弘给自己打点气,就决定把这事埋心底里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好,尽管倒霉的人是父皇,自己也不能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眼瞅着一队梳着高高发髻的宫人排着队去了紫薇殿的偏殿,李弘终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父皇的雅兴,毕竟,这是父皇为数不多可以缓解头痛的法门。
回到东宫,李弘先是去看了太子妃,自从那一天被吓到之后,裴婉莹发热了三天,从此后,天天有梦魇,有时候半夜会猛地坐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李弘就基本上没有跟裴婉莹同床过了。
既然是太子妃,加上又有病,每日里去观望一下,李弘还是能做到的。
进入太子妃居住的撷芳殿,李弘见宫人正在侍奉裴婉莹用汤药。
“这是第几遍了?”李弘问宫人。
“启禀殿下,这是第三遍了,太子妃已经两次把药吐出来了。”
李弘点点头,从宫人手中取过药碗,挥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裴婉莹安静的躺在榻上,一张小脸依旧惨白,人瘦的厉害,颧骨都有些凸起了。
李弘来到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