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风看的很清楚,站在楼梯口发话的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是大唐开国功勋莒国公唐俭的孙子,太常卿唐松龄的次子唐睦。
左边上那个身着绿衣,头戴绿帽整个人打扮的跟一棵葱一样的家伙是大唐功臣燕国公于志宁的孙子,太仆寺少卿于立政的三子于之微。
右边上还有一个身着红衣,头戴红帽子,耳朵上还别着一朵戒淫花的家伙是大唐凌烟阁上有名的殷开山的孙子,勋国公殷元的次子殷福。
跟前两位不同的是殷福的胆子明显比人家小,主要是这家伙一看就是被万年县县衙处理过的,耳朵后面的那朵戒淫花可是大有来头的,应该是县令云初亲自给他别上去的。
在云初那里有一个说法,戴上这朵守正戒淫花就不能胡乱祸害女子了,想要肆意胡为祸害乡里的女子,就不要戴这朵花。
一旦戴上了,再犯了戒,宫刑,断首取其一。
这家伙在远离长安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还戴着这朵花,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薛长风之所以会认识这些人,是因为在长安的时候,殷二虎带他亲自确认过,如果他的青衣楼要是没钱了啥的,可以通过绑这些人来获得启动资金。
虽然殷二虎给的可以勒索的名单很长,薛长风还是独爱这三位,无他,只因为这三人最受家中长辈宠爱,一旦绑了,可以获得更多的钱。
现如今,眼看着在幽州能遇到这三位,薛长风忍不住食指大动。
唐睦见薛长风不打了,就忍不住催促道:“快打啊,他骂你老母呢。”
薛长风道:“他骂我,可能都不知道骂的是啥,倒是你听懂了他骂我。”
唐睦回头对于之微跟殷福道:“这一次我输了,酒钱算我的。”
于之微道:“碰到了一个聪明些的,是你晦气。”
殷福指着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咒骂的两个昆仑奴道:“这两个耐操一些,当了六次赌注都没有被人打死。”
唐睦摇摇头道:“在长安也就罢了,云初那个家伙我们惹不起,长安人也怕沾上命案,没想到都来河北道了,还是遇不到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薛长风眼看着三个家伙转身就要走,就笑一声道:“怎么,骂了我就想跑?”
唐睦回头瞅着薛长风道:“骂你的人是他们,可不是我们,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把他们活活打死就是了,放心,他们不敢还手,你要是能干出万年县雁九爷的手段,让这两个家伙不再张嘴骂人,而是开始开口求饶的话,今天,你的酒肉我们管够。”
即便是薛长风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也被唐睦的这一番话说的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三人为何一定要他将这两个昆仑奴活活打死,真要说起来,这样的两个昆仑奴,在长安的售卖价格不低。
于之微道:“你要是能打的他们求饶,我再给你十贯钱,可以去青楼快活一整天。”
殷福连忙道:“给钱,去青楼还是算了,你幸好在幽州,要是在长安的话,小心被那个狗日的云初剁屌,告诉你哦,他是真的剁,不吓唬你。”
殷福的话才出口,唐睦就不满的对殷福道:“你真的被吓住了。”
殷福吞一口口水道:“没骗你,他是真的剁啊,也就是我阿耶愿意出钱,出地才把那个小娘子给哄的在公堂上翻了供,要不然,哥哥我以后只能混少府监了。”
眼看着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要走,薛长风忍不住道:“你们还没有给某家一个交代呢。”
话音刚落,就见殷福恶狠狠的道:“给你老母一个交代吗?”
随即,从这三人身后就涌出来一群人,挽着袖子就冲着薛长风扑了过来。
薛长风转身就走,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察觉扑上来的这群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