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宣邈今日没有去校场,他在自己府里的小教场里神情冷峻的射箭,手上被磨出一点鲜血,他也浑然不知。
宣昭风尘仆仆的来找他,一进来就大声叫:“我刚从墨玉山庄过来,可算是见到江晚晴长什么样了!”
“我跟你说,那跟外面传得完全不一样!”
“外面不是都说,是毛画师看在江若水的面子上,才把她画的好看的吗?”
“我当时就不信,毛画师是什么人,他能看谁的面子?”
“结果今天一看,那可真的开了眼了, 谁能想到江晚晴每天戴着个面纱,其实却那么好看!连江若水都比不上!我看今年的佳人榜榜首,非她莫属了!”
宣邈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更冷硬一些,像个标准的机器一样百发百中。
宣昭走到他身边,一边熟练的让人给他上茶,一边把披风解下来挂在旁边的架子上,仍然兴致勃勃的:“我看,早知道她这么漂亮,你当初就不该对人家不理不睬的。虽然是个庶女,但纳为侧妃也好啊!”
你当初就不该对人家不理不睬的。
这话成功惹恼了宣邈。
他冷眼看过来,好像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下来,气压
也逼仄的让人难受。
“闭嘴。”宣邈冷声。
宣昭叹气一声,想当初他还嘲笑过江晚晴呢,说她一个花痴女,自己长得不怎样,还要追着全京城最英俊的王爷跑。
也就是宣邈脾气好,换了宣忱,早让人打一顿扔河里了。
但是现在情况还真的变了,江晚晴不仅不丑,还美的让人窒息。
而她追的人也确实换了宣忱,宣忱不仅没让人把她打一顿扔河里,还跟她相处的不错。虽然谁都不提定亲的事情,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那大魔王难道真的肯娶一个庶女?”宣昭到底还是八卦之心占了上风,小声道:“八成现在就是拖着她,等她以后没人可嫁没人敢嫁了,再让她当个侧妃,或者当个妾。”
宣邈心情更不好了,大步流星就要离开这里。
他难道不知道吗?
宣忱是什么人,他不过是一个生在皇家的纨绔子弟,他能对江晚晴好吗?一个正经人家的少爷,都知道照顾着姑娘的名节。
他呢?
可是偏偏他管不了宣忱,更加说服不了江晚晴。
“等等!”宣昭着急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过去找补:“还有件事!重大消息!”
宣邈止步,并不回头看他,等他追上来,绕到自己前面,才冷冷道:“什么事?”
宣昭道:“沈思南你知道吧?就京城那个首富!他最近病了!”
宣邈眉头动了动,他们平时要结交大臣,就一定需要众多的资金。跟京城的富商们也是有些牵扯的。
这个沈思南,年纪轻轻就继任沈家家主之位,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不仅靠着祖上的人脉在宣京稳固扎根,还将沈家的生意扩展到了海上,实在是个经商奇才。
但是宣邈可不管他奇不奇,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人手握大量财富,却不肯跟皇家走得太近。
别人心心念念的皇家生意,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众皇子们眼看着他府上有一座金山一般,却不能说服他为自己所用,都很是焦急。
宣邈道:“什么病?总不会是疫情?”
宣昭果然遥遥头:“当然不会!听说他这病是胎里头带的,总是会不自然的睡着,年纪越大,就越明显。今年一入冬,他就老是打瞌睡,有时候谈着生意呢就能睡着。”
“看了好多大夫了也没有用,最近正打算张榜寻名医呢!”
宣邈沉思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