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谁?
江晚晴本人就更不在意了,她观察了沈思南这么长时间,大概也观察出了一点端倪。
梧桐居校场。
两个人忽然又吵起来了。
“其实你父皇对你真
的挺好的。”沈思南学着宣忱,躺在椅子上,懒散的看着天上的云。
宣忱面无表情,跟他并排躺在另一张椅子上,讽刺道:“其实扁希凡对你也挺好的。”
两人互相扎了对方的心,默默无语了一阵儿。
江晚晴守在院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恰逢沈东篱在另一边骂人。
“家主在养病,谁也不见!这么点事都要找家主,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面的人被骂走,沈东篱插着腰,俨然像是一个泼妇。
江晚晴想了想,走向沈东篱:“其实你们家主的病已经好了。”
沈东篱顿时从颓废的情绪中走出来,眼睛一亮:“你说什么?”
江晚晴眨眨眼:“不信我们试试。”
她招招手让沈东篱靠近点,在他耳边酱酱酿酿的说了什么一堆。
沈东篱郑重的点点头,走到沈思南身边蹲下,与他视线平齐。
沈思南刚跟宣忱吵完架,却仍然温文儒雅,看不出半点不满:“晚饭吗?吃什么都行。”
沈东篱犹豫一会儿,道:“不是晚饭,是我们从越阳出海的那艘船,已经十七日了,仍然不见回来,可能是沉了。”
沈思南的表情微微一怔,半晌,哦了一声。
沈东篱
继续道:“这已经是我们第九次出海了,仍然失败而终,大家都在等着家主拿主意,要不要继续……家主?”
在沈东篱眼皮子底下,沈思南缓缓闭上眼睛,发出了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
“家主?!”沈东篱大惊,连忙要把他摇醒,但是跟以往无数次一样,沈思南睡得很沉,怎么叫也醒不来。
宣忱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思南秒睡,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沈思南是装的呢!
沈东篱失望的站起身,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你让开,我来叫他。”宣忱把沈东篱推一边去,俯下身子看了他一会儿,用不知道哪里血来的口音,道:“从前有个瓜老汉,他撒都不会干。有一天他躺在床上……”
沈思南仍旧睡得十分平稳。
宣忱点点头,朝沈东篱道:“抬走吧,不是装的。”
江晚晴走过来,疑惑道:“然后呢?”
宣忱道:“什么然后?抬走让他睡呗。”
又叫不起来,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朝他泼盆水吧。
江晚晴道:“他躺在床上,然后呢?”
宣忱:“……”
“不知道。”他道:“我听这个笑话的时候,就是没头没尾的。”
江晚晴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