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不喜欢他,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就不能不给他希望吗?
于是他又一次推开了她,可惜江晚晴这次早有准备,两人力气一大,一起朝地上摔过去。
江晚晴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边上的桌子,另一只手撑着宣忱。
“你别乱发脾气了,乖乖喝药好吗?”江晚晴吃力的扶着他,腰都快断了。
不愧是一米八几的大个,简直要把她压死了。
“我哪里乱发脾气了!不要你扶我!”宣忱气得半死,自己直起身子,好好的走起路来。
她居然嫌弃他乱发脾气!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就宣邈脾气好呗,就宣邈温柔体贴,宣邈什么脾气都不会发!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江晚晴被甩开的手停在半空中,心中忽然一酸。
哦,他要成亲了,他要跟自己避嫌了。
“那你去换衣服。”江晚晴道。
宣忱哼一声,轻车熟路的撑着伞准备出去。
“你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江晚晴拦住他:“要是不嫌弃,先穿我的吧。”
宣忱炸毛:“我嫌弃!”
江晚晴再接再厉,往里屋走:“那我拿披风来给你,湿的衣服要先换下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宣忱已经脱掉了外衣,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接过了
披风,好好坐在炉边烤火,看也不看江晚晴一眼。
江晚晴用另一个炉子给她煮姜汤,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姜汤煮好还要一段时间,宣忱看着燃起的火焰,打了个喷嚏。
江晚晴欲言又止,半晌,还是起身过去去摸他的额头:“你还好吗?”
他的额头滚烫,他浑身都像一个小火炉一样,隔着披风也能感觉到一股热浪。
刚才她就发现了,他一定是已经病了。
哪有人淋了一会儿雨这么快就病的?他说不定昨晚就着凉了。
“我给你诊脉。”江晚晴把他的手抽出来,又被他甩开。
宣忱冷着一张脸:“不要你治。”
江晚晴觉得他是在避嫌。
“那我们去医馆,或者,我让韩笑去请大夫。”江晚晴耐着性子道。
“不去!”宣忱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红红的,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带着愤怒和受伤,好像在说:你居然把我丢给别人。
“那我给你治。”江晚晴道。
“不要。”宣忱往后缩一缩。
江晚晴:“……”
“行,都听你的。”江晚晴耐着性子,她不跟病人计较。
江晚晴回头去看姜汤去了。
没多久,姜汤咕嘟咕嘟的烧开,江晚晴给他盛好,语气更加柔软:“喝吧
。”
宣忱不理她。
江晚晴把姜汤放在桌上,然后把宣忱的脸扳过来,让他对着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无比哀怨,生无可恋,苍白的脸。
那气若游丝的样子,如丧考妣。
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他一生病就会变得反复无常?
“喝药吧。”江晚晴耐心的对他道,放开了他的脸。
姜汤被递到嘴边,江晚晴拿起勺子:“要我喂吗?”
宣忱立即道:“不要!”
好像是要被人轻薄了一样。
江晚晴只好放弃,她道:“其实你把我当做服侍你的下人就好,不用这么见外。”
堂堂王爷,平时肯定很多人伺候着。
她这么说,其实是不希望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