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放在了江晚晴身上。
江家庶长女,传闻中是个花痴,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江晚晴貌美倾城,当日佳人榜的画像上,她一身红衣,热烈如火。可是现在,她穿着一身轻纱般的白色衣裙,肌肤如玉,清雅绝俗。
任谁都要夸一句惊艳。
可是江晚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这些东西,江府从小就派人来教江若水,从没有人在意过江晚晴。
哪怕是重生一世,她更多的精力,也是放在了医术和厨艺上,没有钻研过别的事情。
如果她现在上去什么都不会,大家只会说她是一个美则美矣,毫无意思的花瓶。
江若水还嫌不够,她悄悄看了一眼白婉莹。
白婉莹以为她真的要给自己的姐姐出头的机会,立刻也道:“臣女也听闻江府庶长女样样都好,只是从未见过,不知今日可有机会一饱眼福?”
宣忱虽然不知道江晚晴是不是不会这些,但他却知道江若水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立即站起来要替江晚晴说话,免了她的献艺。
谁知,宣忱的手刚搭在椅子上,却是宣邈先站了起来:“父皇,常言道:术业有专攻,江小姐醉心医术,并不曾在歌舞乐
器上下功夫。”
宣忱骨节收紧,又坐了回去。
呵,他倒是知道的多。
关于她的事,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白婉莹有些奇怪的看向江若水,她不是说江晚晴会的很多么?为什么宸王殿下说她什么也不会?
难道江若水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吓了一跳。
不可能,江若水不可能是那种人,一定是宣邈不知道。
江晚晴此时微微低头,道:“臣女确实不曾学过这些,恐怕要让在座各位见笑了。”
她现在已经对讨好帝后没有什么想法了。
反正宣忱心里也并不装着她,她又何必惹人厌烦。
“没关系,你随便表演什么即可。”皇帝眼看着连宣邈都在替她说话,终于彻底对她有了好奇心。
这女子要是什么都不会,怎么能惹得自己两个儿子都神魂颠倒的。
分明以前宣邈还不喜欢她,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江晚晴想了想,最终得出结论——自己根本就不该来参加宴会。
“既然如此,请容臣女更衣,去去便回。”
江晚晴决定跳柘枝舞。
柘枝舞是寒江府那边的舞蹈,申氏祖籍寒江,所以在她的陪嫁物品中,有柘枝舞的曲谱和身姿。
江晚晴被
关起来的那十六年,凡是能看到的书,都来来回回翻了个遍。
她对舞蹈不感兴趣,但唯有申氏带来的柘枝舞,她认真的学过。
说来可笑,也是为了讨好她。
众人等江晚晴回来的途中,又纷纷议论起来。
“不过是个花瓶草包罢了,一个庶女,能有多大能耐?”有人道。
另一人不满这人的话,与她争论起来:“她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全城的百姓,难道这不算是天大的功绩?”
前面那人不服气,跺脚道:“那又怎样!那个男子娶妻,会以能不能治病为标准?她就算治的人再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将来如何跟自己的夫君琴瑟和鸣?”
众人顿时深以为然。
生在他们这种世家,谈情说爱都比别人多了几分雅趣。要是娶回来的女子没什么共同语言,那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是食之无味罢了。
连他们选妻室都这么挑剔,更何况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翊王殿下。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