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就听到一向沉稳的宸王殿下居然在骂人。
“她怎么会死!怎么会被火烧死!”
“江仕武,你告诉本王,
她在你相府待了才几天,怎么就死了!”
“是谁!是谁干的!”
沈思南打个冷颤,看来疯了的,不止宣忱一个。
下人领着他走进正厅,就见宣邈的身影站得笔直,他的胳膊和手都在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殿下息怒,息怒。”江仕武看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心中也是一惊。
何时见过宸王殿下如此暴怒过?
他以往再生气,也是低眉浅笑,从不表露情绪。
他以为他要担心的只是宣忱,没想到在宣忱回来之前,还要担心一个宣邈。
“是我家中的一位老奴,名叫刘桂的,她早就对小女怀有歹心,昨夜家中姨娘去世,晚晴她前去安慰弟弟妹妹,刘桂趁众人忙着办丧事,往院里撒油,这才引发了大火。”
江仕武原本以为自己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制造多点证据,再选个合适的人当替罪羊。
但现在宣邈上门来问了,他只得临时把罪名都扔在刘嬷嬷头上,横竖她已经死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桂在哪?”宣邈更加愤怒。
“回殿下,她昨夜已经招认,畏罪自裁了。”江仕武脑门上不自觉沁出一层冷汗来。
“死的可真是时候。
”沈思南上前一步,终于忍不住插话。
宣邈原本暴怒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她都招认了什么?可有供词?她在何处当值?可有人和她一起?她什么时辰放的火?可有人证明她彼时不在?还有,你说她畏罪自裁,她的尸体又在何处?”
江仕武额头的冷汗更多了。
这这,他该怎么解释啊!
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些细节,要撒谎,就要确认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破解的。
但他没有时间让下人们对口供,更没有时间把刘嬷嬷的尸体伪装成自缢!
现在宣邈问到他脸上来了,他该如何应答?
“不瞒殿下,此人正是前段时间当众曝出小女身世的那位嬷嬷,事发后,贱内不愿再让她伺候左右,又体谅她年老,就给让她去看管花房。平时也无人和她一起,至于放火的时辰,她也没有来得及招人。至于尸体,下官一怒之下,已经扔到去喂狗了。”
好家伙,这可摘得干净。
别说宸王了,连沈思南都听不下去了。
“家中儿女俱亡,江相居然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待翊王殿下回来,我一定会如实禀报,希望他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