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邈进来的时候,宣忱和江晚晴已经分开,但他看到江晚晴脖颈间隐约露出来的红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拳头在衣袖间握紧,他的脸色沉如生铁。
“宸王殿下怎么来了?”江晚晴语气生硬。
宣忱一眼便看到宣邈的目光落在哪里,顿时一股怒火升上来,一拳就朝他面门而去:“看什么看!”
坏了小爷的好事,居然还敢看!眼珠子给你扣下来!
宣邈也正在气头上,毫不客气的就跟他打了起来。
江晚晴吓了一大跳,两月不见,这俩怎么还是一见面就打。
“住手!”江晚晴急道。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好像是宣忱占上风,于是就不喊了,只紧张的看着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像是要把房子拆了一样。
嗯?拆房子?
江晚晴猛然想起,这可是在白水村,动静太大了,还是要引来村民的。
让大家看到皇帝陛下的两个儿子在这里打架,似乎不利于安定。
“父皇难道也让你来了吗?”宣忱一脚踹到宣邈肚子上,被他堪堪躲开:“你不好好在宣京城等着被立太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宣邈闻言,眉头更加一皱。
好啊,连朝臣请承永帝立他为太子都知道,可见他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
的一样对什么都不争。
现在跟他抢了江晚晴,说不准以后,还要跟他抢天下!
宣邈一拳打过去,被宣忱挡住,但下一刻,宣忱的拳头也被挡住,两人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来这里干什么?”宣邈冷笑一声,消瘦的下颌线微动:“当然是来迎接宸王妃!”
江晚晴一怔,宣忱也怔了一瞬,之后大怒:“你在说什么狗屁妄悖之言!”
宣邈借力后退,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宣邈看着江晚晴,大声道:“江仕武临死前,给江晚晴做主,要将她嫁与我。”
“白日做梦!”宣忱怒道:“我和晚晴是父皇赐婚,况且前几日已经完婚,有你什么事!居然还敢来抢人!”
江晚晴扶住他的手臂,免得他们再打起来,将人引过来。
宣邈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目光落在江晚晴扶着宣忱的手上,再次冷笑一声:“完婚?江晚晴尚在人事,你抱着牌位,娶的又是谁?”
“真是笑话!”
宣忱觉得跟这人说不清楚道理,不如打一架,打服了再说。
江晚晴拉住他的胳膊,自己上前一步,朝宣邈道:“怕是要让宸王殿下失望了,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但我和宣忱早得陛下赐婚。君王有令,我
父亲绝不会不遵从,让江家再白添一个不忠的罪名。”
“呵,是吗?”宣邈挑眉,冷笑道:“好啊,江大小姐可考虑清楚了,你母亲和幼弟此刻皆是我派人沿途照看,还有你身边的两个下人,此刻也在宸王府妥善安置。”
“本王如此诚心,江大小姐不再考虑考虑吗?”
“你无耻!”宣忱差点又要出手。
要不是被江晚晴拉住的话。
江晚晴咬着牙,看着宣邈,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居然是这么无耻的人?
居然用申氏和江时隐的性命的来威胁她,知道她或许没那么在意生母幼弟,还绑了韩笑和巧颜。
“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江家人。”江晚晴道:“殿下愿意照看江夫人和江家幼子,是人之常情,却与我没什么关系。”
“至于我身边的人,殿下还是早些还给我比较好,我既是翊王妃,那我身边的下人自然该跟我一起去翊王府,不必流放。若是陛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殿下恐怕不好交代。”
宣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