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云想起自己离开京城时,是诈死的。
后来江晚晴回来,他知道自己活着的消息一定会传给江琉璃,所以也没有专程和她联系过。
现在看到他,江时云忍不住鼻尖酸涩:“小妹,你受苦了。”
江琉璃摇头:“只要哥哥还活着就好,我真的以为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宣让分开他们,问江时云:“你刚才说什么?我父皇怎么了?”
江时云先摸摸江琉璃的头,将她推到一边,把自己的推测跟宣让
说了一遍,之后问道:“殿下这些日子,可曾见过陛下?”
宣让摇头:“不,没有。可是……”
就算他没有见过,那也不能证明承永帝有事吧?
“他不是因为我五哥……”宣让想说,他只是被宣忱给气到了,才去避暑山庄静心的。
江时云道:“翊王殿下多年来嚣张跋扈,几乎无恶不作,陛下可有被他给气到?”
宣让黑了脸:“别这么说我五哥。”
不过他也知道,江时云说的是事实。
宣忱这些年啥事没干过啊,这么点事,他父皇不该被气到才是。
“现在太子要娶春熙郡主,外头都在传之后宣邈继位,承永帝为太上皇。”江时云道。
宣让大惊:“我怎么没听到有人传这个?”
江琉璃道:“许是因为殿下最近没有出门的缘故?”
宣让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怒道:“都怪沈思南,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现在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能给我五哥写信,让他早些回来了!”宣让说着,立刻让人拿笔,准备给宣忱写信。
江时云提醒他:“就算现在写,他们也来不及回来。”
九黎到宣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近一个月的路程。
这大半个月
中,宣邈早就成婚,只要一成婚,纪王一支持,再加上朝中几个老臣,他恐怕立刻就要登基了。
“那你说怎么办!”宣让虽然说着,手上的笔却不停。
“父皇有难,速归。”宣让急得什么事也顾不上多写,只让人把信给发出去再说。
江时云想着外头火红的成婚布置,连街道上都满是红色。
也是,太子成婚,宣京城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或许,我们可以阻挠宣邈大婚。”江琉璃忽然道。
两人齐齐看着她。
阻挠大婚。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
顿了顿,江琉璃道:“我有办法,只是需要费些人手。”
“你快说!”宣让道。
江琉璃跟两人说完。
“可行。”江时云立即道。
宣让却有些犹豫。
这不是费些人手的问题,这是……费些人命的问题。
“难道殿下愿意看着大景朝落入贼人手中吗?”江琉璃拽一拽宣让的袖子。
他当然不愿。
可是……
“那也不能让别人去送死啊,能不能换个法子?”宣让问道。
江时云和江琉璃互相对视一眼。
“好。”
“就听殿下的,我们重新想个法子。”
两人答应的如此果断快速,已经纷纷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