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可以让他改变了吗?
“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宣邈猛地掀翻地上的火盆,火盆倒扣在地上,桄榔响了又响。
“冷落我多年,打压我多年,现在又全都是我的错了吗?”宣邈将手拍在承永帝的棺椁之上:“你说啊,都是我的错吗?”
“是我不理解你的苦心吗?”
“是我害了你,把你气成这
样的吗?”
“是我做事没有分寸,被纪王威胁,还要牵连你自尽来给我收拾烂摊子吗?”
“是不是,你觉得是我的错对不对!”
陈厚的棺椁拍得宣邈手掌发红,可是棺椁里躺着的那个人,却再也无法回答他了。
承永帝从未承认过他,也从未说过,他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
他一路走来的人生,仿佛从头到尾都在被否定。
“你不让我娶江晚晴,我偏不!”宣邈眼眶发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凭什么要如你的意!”
王咏霖原本是来找他商议西陵在边境作乱的事,却无意间听到宣邈控诉承永帝的话。
幸好外头的侍卫们都被赶得老远,没人知道他听到了这些话。
王咏霖默默的退出去,一直退到能看到殿门打开的地方。
侍卫们看到他进来了,他什么都不说就出去,宣邈难免有所怀疑。
过了好一会儿,大殿的门打开。
王咏霖见着门动了一条缝,立即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往前面走去。
宣邈从殿内出来,看到王咏霖老远走来,略微敛了神情。
“何事?”宣邈道。
王咏霖呈上奏报:“河北西路大败。”
宣邈眸色顿时变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
作乱的行为了,而是切切实实向大景发起了进攻。
此时并非寒冬,他们也没有到活不下去要四处掳掠物资的时候,为什么要进攻大景?
还不是看着大景朝新换了皇帝,朝中动乱,这才要当做饿狼般狠咬一口,准备跟大景重新签订条约,捞上一把。
宣邈紧急招人议事,这次,枢密院的老头子们全部到场。
“他们不是真的想跟大景开战。”枢密院的大人韩章道:“他们人口稀少,又没有那么多的军粮储备,只不过是想趁着这次动乱,捞上一把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请陛下派人前去镇压,只要将他们这股势头打下去,这些人自然会灰溜溜的逃跑。”
宣邈凝眉:“可有合适人选?”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大家说了几个名字,都被宣邈给否定了。
不是年轻就是年老,不是太奔放就是保守。
最后,也不知道韩章怎么捉摸到了宣邈的心思,道:“臣以为,翊王殿下箭法绝佳,似乎为合适的统帅人选。”
张太傅立即反对:“翊王殿下从未打过仗,恐怕经验不足。”
“谁一开始就有经验?”宣邈道:“他经验不足,派两个经验足的老将跟着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