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怪你,”江晚晴也发觉了自己好像有点不讲道理,索性更加不讲道理,“还什么一国之君,什么久经沙场,还不是栽到一个小姑娘手里!”
江晚晴道:“她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的跟你共处一室,你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幸好她只是下药,万一她是杀手呢你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害得我做了一回坏人,现在白家肯定觉得我善妒又可怕,再也不会说我一句好话了!”
事情都过去了,江晚晴开始秋后算账了。
宣忱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江晚晴越说越觉得委屈:“我收到信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愁死了,偏偏当时还在寒江,还得保持风度,其实我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了!”
其实根据金疤客事后的回忆,江晚晴当时确实很急,但也没有那么急。
“幸亏我见多识广,也习惯你总是惹事了,不然,要是换了别的姑娘,估计当时就晕倒了……”
宣忱:……
江晚晴又道:“还以为你终于登基了,能跟着你吃香喝辣了,谁知道还是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现在长了白头发,以后说不定还
会长皱纹。到时候我用点名贵的补药,就要被你的大臣说我骄奢淫逸……”
她越想越气,再一次把被子盖上,莫名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凭什么你不长白头啊”江晚晴哀怨的自言自语,“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急,我急得长出了白发,你说说找谁说理去……”
宣忱:“……”
他不是不急,他也急得很,这不是江晚晴已经解决了吗
宣忱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江晚晴继续无视他,道:“这下惨了,就你这种性子,以后可不是什么省事的,估计倒霉的事情要一件接着一件,那些老臣们对你的意见肯定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宣忱抗议:“哎,他们什么时候对我有意见了都被我压下去了好不好”
江晚晴不理他,继续道:“若你有点事我就长根白头发,有点事我就长根白头发,过不久就能当那个信天翁了。”
宣忱哭笑不得,她在说什么信天翁。
“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宣忱问道。
江晚晴嘟嘟囔的:“谁知道呢,反正你现在出的事就够多了。”
宣忱微笑的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没事
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有什么过不去的”
“快睡吧。”
江晚晴听了他的话,微微合上眼帘,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但显然也没睡着。
宣忱陪了她一会儿,觉得她气息逐渐均匀,才动作极轻的要离开。
方转了个身,就听到江晚晴轻声叫他:“宣忱。”
宣忱回头,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黑玉般柔和的眸子深不见底,一字一字说的很认真:“我希望你一世平安,一世快乐。”
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江晚晴真的很累了。
宣忱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眼中逐渐蒙上一层雾气。
他轻声朝江晚晴道:“你放心,我们都会平安快乐的。”
江晚晴睡得很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而这一刻,白青儿终于回了白府,在白余墨的监督下,将打胎药喝下。
她理了理散开的头发,朝白余墨冷冷的笑着:“父亲,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又怎么会告诉你,究竟是谁玷污了我”
“您从未把我当过您的女儿,但我不行。”白青儿道,“我身份最贵,不容淤泥玷污。不如你就听
皇后娘娘的,把这件事揭过就算了。”
“否则,白家这么多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也是知道一点的。”白青儿冷笑,“再不济,我也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