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她也旁敲侧击过,她在凌王府住了那么久,宣让若是没有一点喜欢她的意思,她也就没必要在这里败坏名节了。
“是我不好。”宣让道。
江琉璃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就听到宣让道: “有些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江琉璃的心忽然就慢了一拍,直觉告诉她,宣让要说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江琉璃道。
宣让长吸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握紧了一些,仿佛是怕她跑掉一般,又将她按到椅子里,确认她没那么容易跑掉。
才道:“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对
女子动过心思?”
江琉璃瞪大了眼睛,差点忘了呼吸,不祥的预感笼上她的心头:“你难道……”不行?
“或许是她们都不值得你喜欢吧?”江琉璃赶紧又找了一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看起来,没有上一个那么靠谱。
开玩笑,这是什么时代?男生的使命就是繁衍后代,满王府这么多漂亮女人,又不是没人给宣让送过女人,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能这么自制?
真正的柳下惠是不存在的,何况他也没有理由。
“真实的原因,比你想的还要……”宣让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道:“你答应我,你听完以后,不要离开我。”
江琉璃还没有说话,宣让紧接着道:“算了,没必要答应我。”
似乎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
“我的父亲,是当今陛下。”宣让道。
江琉璃点头,她知道这事,父亲不是皇帝,怎么能当皇子呢?“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宣让继续道。
江琉璃点头,婢女怎么了,只要皇帝喜欢,还不是飞上枝头?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听说过。
难道这个婢女,不仅仅是卑微那么简单吗?
江琉璃艰难的维持着与他的对视,心跳犹如鼓点。是她想的这样吧?这么隐秘的秘密,让她知道了,是不
是就离死不远了?
“她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吗?”江琉璃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在她的记忆中,宣让的生母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因为承永帝醉酒而意外临幸,之后更是意外的有了他。然而那位宫女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最终命丧黄泉,死后,皇帝看在她诞下皇子的份上,追封她为温嫔。
“是。”宣让十分平静的回答。
江琉璃想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别的情绪,屈辱,自卑,或者愤怒,仇恨。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淡淡的,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在我出生之后,便被父皇送给乳母照料,他从没管过我,还有那么几年,我在灵隐寺住着,无人照管。”
宣让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后来,大概是我五岁那年,宫中突然着了一场大火,听说是被天雷击中,也是那个时候,我听到父皇跟人说,大概是上天在警告他,所以他才将我接了回来。而他其实恨不得我死在那场大火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恨意,可是后来明白了。”宣让将那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说得十分轻描淡写:“父皇当年在御花园遇到的,是个疯疯癫癫的婆子,那婆子见父皇样貌好看,就强迫他……父皇恨死她了,更恨她生下的这个肮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