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动作非常迅速地打来了一盆水,而且选的还是容量很大的盆,申墨臣只是用下巴朝杜玉恒的方向扬了扬,警官就把那盆水放到了杜玉恒面前。
杜安邦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安,“申......申总,您妻子指的是......”
申墨臣转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字面意思。”
杜太太声音颤抖地说道:“可是......可是......又不是我们家阿恒把她扔下水的,谁做的你找把账算在他头上不就完了吗?”
申墨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他们算账呢?”
说完申墨臣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杜玉恒面前,“当初那群人做的那些事我已经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们了,但是我还是不解气,毕竟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要是没人出钱给他们安排任务,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跟我们打交道,”申墨臣看着坐在位子上脸色难看地杜玉恒继续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笔帐要是不算在主谋身上我是不会解气的。”
说完申墨臣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按着杜玉恒地头往水盆里扎,这一幕连南思都有些看傻眼了,而一旁的杜安邦还有杜太太则是要冲上前把申墨臣拉开,但是被杨队长拦住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仅过了一分钟杜玉恒的身子就开始挣扎,看上去非常地痛苦,但是申墨臣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手上的力道完全因为杜玉恒剧烈地挣扎而减少半分。
杜太太这时候发出了尖锐的哭喊声,她也顾不得对方会让他们家一夜破产,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蹦,但是每说出一个难听的词语杜玉恒的头就下沉一分,吓得杜安邦直接捂着杜太太的嘴。
“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儿子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确认了杜太太不会乱说话之后杜安邦放开了手,然后他跑到南思身旁直接给南思跪了下来,“南小姐,申太太,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们要是对阿恒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们冲我来吧,别这么折磨他了,我......我......我替阿恒遭这些罪,您行行好,劝劝申总吧,在这样下去,我们家阿恒......”
杜安邦都快要哭出来了,南思虽然心软,但是自己当初遭受的那些可比这个痛苦多了,她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方法是他想出来的就应该还在他身上,这就是我们私了的条件,你们要是接受不了,那我们就上诉,这样杜公子也少受一些痛苦。”
杜安邦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儿子,挣扎幅度已经越来越大了,但是申墨臣的手好像长在杜玉恒头上一样动都不带动的。
终于在杜太太的一阵哭喊声中申墨臣抓着杜玉恒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拔了出来,杜玉恒重获新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他的面色很苍白,眼睛里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申墨臣冷笑了一声之后松开了杜玉恒,“就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们谈什么私了?这只是开胃小菜,还算不上真正的算账,当初南南被扔下河里的时候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上还封着胶带塞进麻袋里,从桥上被扔下去,在河里撞到了礁石,内脏受到挤压吐了好多血,”申墨臣越说越激动,直接用大掌抓住杜玉恒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杜玉恒还没有从水中的恐慌中恢复过来,现在对上申墨臣势必要杀掉他的眼神非常犯怵。
申墨臣悠悠开口,“光这样你就坚持不住了,那我给你准备的大池子还有高空跳水项目不就派不上用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