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玉不可能不明白爷爷话中的意思,他恭敬地对爷爷微微欠身,“我知道的爷爷。”
带着一张阴沉的脸,金英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没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起。
金英玉被刚才的眼皮跳动所吓到,他不是一个迷信之人,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对他来说还是信了比较好,尤其是他还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到铃声的第一反应金英玉是害怕的,他最担心组织上的电话打进来,因为一准没好事,但是好在这个电话号码他虽然没备注但是他认得,是岳溪父亲打来的。
“这么晚了,岳老板还没休息吗?”
岳溪父亲哪里睡得着,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两家人的孩子还在牢里关着,要是再不采取行动真的来到开庭审判的那天了,虽然说那天还比较遥远,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摆在了岳溪父亲面前,岳溪怀孕了,就在前两天刚检查出来的。
原本代替岳、谢两家打官司的律师说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岳溪先保出来,但是申墨臣已经打过招呼了,监狱那边就是不放人,这可把岳溪的父母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能够把女儿带走,但是这个机会跟自己之间仿佛隔着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没办法岳溪的父亲只好想到来催一催金英玉,毕竟当初他向岳溪父亲保证了,只要让申墨臣尝到一些苦头,是个人都会妥协的。
岳溪的父亲听到金英玉好像对之前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心里有些不喜,“金副没有为人母,可能不能体会父母担心子女的这种心情,一想到我们家孩子还在监狱里关着,现在怀孕了都不能跟我们见上一面,我们担心得都睡不着啊。”
金英玉抓着手机冷笑,这是来催我来了啊。
“虽然我自己还没有小孩,但是我姐姐的小孩我也非常疼爱,多少能知道长辈疼爱小孩儿的心情。”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嘛,岳溪父亲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好声好气地说道:“所以我想来确定一下,我们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有着落呢?”
要不是自己处于求人办事的这一方,岳溪父亲早就气得把电话摔烂了。
金英玉开始拿出副局长的做派开始打官腔,“这个嘛我现在也还不确定。”
饶是岳溪父亲这般能忍耐听到这话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那头大喊了一声,“什么?不确定?”
这一声把在客厅里发愁的另外三个人吸引了过来。
“什么什么?什么不确定?”
岳溪父亲表情严肃地抬起手对急忙上前询问的三个人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然后眉头紧锁着对电话说道:“金副,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只要钱到位了你就会帮我们对付申墨臣的,还跟我们打包票说这个方法一定能成功,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金英玉语气上好像是很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表情却是皮笑肉不笑,“哪里的话,岳老板这样可就太看不起我了,你们做生意的最害怕的就是戳到自己赚钱的地方,只要戳得够痛够狠,自然就会服软了。”
岳溪父亲已经没空理会这些大道理了,“那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申墨臣这小子还没有动静啊?”
金英玉联想到今晚爷爷找他说的事情和之前约谈的时候申墨臣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大概是已经打听到自己之前的那些破事,他对着窗外的夜色眼神发狠。
“那是他在拖延时间,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下周一我再出一个狠招儿,这一下他不服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