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看着洁白的被子想了好久,“你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住院了对吧?”
陈军不可否认地点点头,颜妃凄惨地笑了一下然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三个月,就这么没了,那个人就是个魔鬼,恶心!”
颜妃说着便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目狰狞,仿佛面前站着的就是她所记恨的人,而颜妃已经做好了下一秒把这个人撕碎的准备。
陈军镇定地拍了拍颜妃的肩膀,帮她从愤怒中挣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颜妃闭上眼睛跟随着陈军的指示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再次睁眼时她恢复了平静。
“不好意思,一提起他,我就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陈军对此表示理解,这样的情况在抑郁人群很常见,他耐心地劝导着,渐渐的,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了起来。
就在不久前,颜妃的学校来了一个由多个学校的教授组成的访问团,这本来跟即将毕业的颜妃毫无关系,但是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了系里的通知,有一个关于就业的讲座要全系的学生参加。
这本来也是一个很正常的通知,颜妃想着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听一听,正好现在她自己也比较迷茫对未来并没有很详细地规划,倒不如从讲座中学到一些东西。
讲座正是由那些访问团的老师轮番倾囊献计,颜妃听完之后虽然还有一些迷茫,但是也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有了一个浅显的草图,比起之前全是空白的情况要好很多。
讲座结束之后学生们都着急地往宿舍赶,但是身为班里团支书的颜妃还有另外几名女生被她们系的一个女老师叫住了。
“快要毕业了,好不容易在学校见到你们几个,走,今晚老师请客吃夜宵去。”
说话的是一个不笑的时候很严肃让人敬而远之,但是说起话来却很很温柔没有半点架子的系主任,过去四年里大家混得很熟,现在一听老师要请客,几个人没有多想就跟着系主任往学校外走去。
只是颜妃几个人还不知道的是,访问团里的几个老师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
系主任带着大家来到了学校附近还没有打烊的美食街的大排档里,点上烤串之后系主任又要了几瓶酒,打算不醉不归。
几个人吃着喝着快要到一点了,这时候颜妃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变得昏沉沉的,她自己还纳闷,虽然自己的酒量不太行,但是喝啤酒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刚刚他还在嘲笑一个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同学,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颜妃觉得自己的下身很痛,她努力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男人正在努力地耕耘,颜妃吓得尖叫不止,但是这样并没有能阻止那个男人的动作。
颜妃奋力地挣扎一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推开男人,最后她眼神空洞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那个男人已经穿上衣服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告诉颜妃:“这件事最好不要声张出去,我有一大堆自保手段,但是你呢?”
第二天颜妃才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在浴室里拼了命地搓着自己的身子,都要搓破皮了还不停手,眼泪随着淋浴的水一起打在破皮的地方,很辣很痛,颜妃干脆蹲在地上任凭流水打在自己身上放声大哭。
那一天,回到学校的颜妃发现当天晚上跟自己一起去吃夜宵的几个同学并没有回到学校,一打听才知道,有的人正在办理出国手续,有的人则突然毫无征兆地被父母接回了家。
别人不知道原因但是颜妃知道,大家都遇到了同样的事。
颜妃并没有选择跟其他人一样离开,而是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出没在学校,只是她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一间公寓,而那位当初带她们去吃夜宵的系主任自那以后在学校里看到颜妃便绕道而行。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