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涛惊恐地看着申墨臣一群人,他把自己往墙角缩,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但是还是被两个人抓住了双臂。在被架起来的一瞬间,陈全涛慌了,他不打算再装下去了,再装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他开始大声为自己辩护。
“你们放开我啊!之前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我没病没疯,我好着呢,我不做鉴定了,你们把我关到监狱里去吧!别......别把我关到精神病院里去,我没疯!”
可是无论陈全涛怎么解释,都阻止不了医生们的脚步。路过申墨臣身边的时候,申墨臣侧着头朝陈全涛微笑了一下,但是这个微笑在陈全涛眼里就是危险的讯号。只见申墨臣微微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到那里了好好休养,到时候你妈妈出狱了,我可以带她去看看你。”
陈全涛的眼里满是恐慌,他绝望摇头祈求着:“申墨臣别,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关到精神病院里去,我......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打你们申家一点儿主意......你......你放过我,你把我扔到监狱里面去,关上个几年,你别把我扔进精神病院里啊。”
陈全涛的哭喊声很凄凉、很绝望,但是申墨臣没有一丝动摇,他对着驾着陈全涛的医生说道:“还是动作快点儿吧,你们看他现在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送到你们医院去,后续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医生对于陈全涛这种喊叫声已经见惯不惯了,在精神病院里,叫得比陈全涛还厉害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说陈全涛现在这样的声音是让人同情、凄凉的,那么精神病院里的叫声则是瘆人、恐怖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陈全涛的求饶和乞求声一直到他被架上救护车都没有停止,只是持续的叫喊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但是这听起来也更像一个疯子。
砰的一声,医生终于把救护车的后门给关上了,但是从后门的玻璃还可以看出,陈全涛还没有放弃。只见陈全涛挣脱了两名医生的控制,把自己撞到后门的玻璃上,他双手拍打着玻璃,把有些年代了的车玻璃拍得来回晃动,仿佛再用点儿力就会把玻璃拍下来一样,他的整张脸因为害怕和恐慌而变得煞白,眼睛却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现在的陈全涛,跟那些刚被制服准备要带到马戏团的猛兽一样。
申墨臣就这么站在救护车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陈全涛,只是脸上和眼神里都透露着一丝不屑与嘲笑。
救护车响着警铃离开了,看着蓝红交替的光点渐渐变小、渐渐消失,申墨臣平静地呼出了一口气。
“申总,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牛警官全程没有说话的份,但是他全程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相比起陈全涛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叫喊声,牛警官更怕的,应该是他眼前这个做事出手果断,不带有一丝怜悯和商量余地的申墨臣。
申墨臣瞥了一眼牛警官,“即便再有事,牛警官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牛警官继续在看守所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申墨臣的话语虽然冰冷,但是还是给了牛警官一个定心丸。牛警官最担心的,就是担心一些后事没有处理好而算在他的头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看守所的警察,要权没权,遇到事情处理起来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可能只有背锅当炮灰的份。不过现在有了申墨臣的话,牛警官也就放心了。
“那就麻烦申总了。”
申墨臣只是点了点头,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到傍晚时间了,“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