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
“你不像以前那样怯懦内向了，看来有人把你照顾的很好。”
“你爱笑了，胆子变大了，去一趟H市，好像脱胎换骨了。”
叶软怔住，抬眸和叶青蔓对视好一会儿。
一滴眼泪忽然掉落，砸在叶青蔓手背上。
她听到小兔子慌张又难过，无措地说：
“妈，我……我爱上了一个人。”
叶青蔓惊讶，随后轻声一笑。
“是吗？真难得。”
人间沦陷，他们却在这个时候相爱。
叶软点点头，嗓音藏不住的哽咽：
“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人。”
看见他无比欢喜，每一次触碰，心悸不已。
叶软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一滴一滴掉落，无声哭的很可怜儿。
“你一个人回来了？”叶青蔓柔声问。
叶软脸颊埋在自己掌心，点点头。
叶青蔓擦去叶软下巴上的泪珠。
“听说你和三队失散后，遇到了一队的队员。”
“嗯……他们和别人口中的一队，不一样。”
叶青蔓一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叶软疑惑看过去，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你知道吗？在你小时候，最后一次去牵牛花窗外听钢琴曲的那一天，有一个小男孩找到了我。”
叶软怔然抬头。
叶青蔓轻声说：“他问我，认不认识一只喜欢躲起来，胆小，耳朵不听话的小兔子。”
叶软似乎猜到了什么。
叶青蔓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十几年前妈妈带你去国外时，我们不告而别，听说顾城再也没有碰过那架钢琴。”
叶青蔓有些无奈一笑，“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以前你们没有见过，真的很遗憾呢。”
不过擦肩而过那么多次，两人在满目疮痍的城市相见，无法抑制，动了心。
在确定了弹钢琴的人确实是顾城，叶软心里反倒更加难过了。
“可是我骗他，还把他扔下了。”
叶青蔓温柔一笑：“那孩子脾气很好，我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个再也不理你。”
“等到他回来，去道歉吧？”
叶软眸光闪烁，难过道：“不行，我不能和顾城走得近。”
叶青蔓眼中笑意消失殆尽：“是因为南寒吗？”
“嗯。”
许久，叶青蔓长叹一声，“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了你。”
“不怪妈妈，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
眼前的男生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笑的小兔子。
心里有爱的人，自己也会变得坚韧强大。
回到S市的特种人基地已经有三天。
这期间叶软一直没能听到顾城几人回来的消息，心里免不得有些着急。
出去买菜回来的叶青蔓见叶软一个人站在阳台发呆。
叶青蔓一笑，轻声道“刚才去超市给你买饼干时，我听超市老板说顾城他们回来了，不过好像……”
叶软焦急地问：“好像？”
叶青蔓慢悠悠说：“好像顾城受了伤，现在在医院躺着……”
话都没说完，叶青蔓只感觉一阵风掠过，再睁开眼儿子没了。
叶青蔓愣了两秒，感叹：
“哎哟，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往医院跑的路上，叶软吓得要死，心脏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
后悔，难过，心疼，复杂的情绪接踵而来。
如果……如果因为自己提前离开，顾城